「你们……」南珍当即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你们都是装的!」
祁越自枕头底下抽出冷剑,寒光冷戾,目色飒冷,「不如此,怎么能引出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真以为看不穿你们那些伎俩?那一碗宵夜有人吃了,有人没吃,知道为什么吗?」
「迷惑。」南珍咬着牙,「你们……」
祁越往前一步,挡在了百里长安跟前,牢牢的将她护在身后,毕竟刀剑无眼,可不敢让她有所损伤。
「那又如何?」伙计道,「我们已经控制了所有人。」
祁越偏头看向窗外,「府衙的人,跟你们是一伙的。若不是他们先下口,如何能取得旁人信任,吃下那一碗带了蒙汗药的宵夜。」
迷晕,是为了营造被乱民袭击的假象,继而将此事遮掩过去。
若然毒死,不能服众。
「没机会了!」百里长安道,「贼人死于话多,恶人毙于犹豫,你们便是!」
伙计恍然大悟,「你们在拖延时间?」
「知道得有点晚。」祁越一手握剑,一手握她。
十指紧扣,百里长安转头看他,心安。
「杀了他们!」
「杀!」
一手握着性命,一手握着天下。
祁越目色沉冷,一柄冷剑在手,飞溅而起的血色,未能沾她半分,纵知晓她满手鲜血,临了也不愿让她在自己面前,沾上分毫污秽。
她呀,可是尊贵的小公主,那么爱干净,容不得分毫污浊……
腰间颓然一紧,祁越抱着她纵身而起,以脊背撞开了窗户,落地的瞬间,将她往怀里更紧了紧,免她受伤。
反手间又是一剑拂袖,,狠狠取了贼人性命。
百里长安全然不慌,与他十指紧扣,唇角依旧带着笑意,冷眼瞧着飞扑而出的南珍等人,「哎呀,又追出来了,真是烦人得很!」
「等着!」祁越松开她的手。
百里长安不慌不忙的坐在花坛上,含笑望着交手的双方,他们没发现周围已经没人了,整个院子就剩下他们几个,如同耍猴戏一般,又像是纯粹的看热闹。
「周围怎么没动静了?」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南珍被祁越一剑穿了胸口,若不是身边伙计反应快,当下替她挡了一剑,只怕已经死于祁越手中。
此刻,鲜血淋漓。
南珍面色惨白,死死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不断的滴落在地,一番交手,身边只剩下这么几个人,其他的人早就倒地毙命。
而祁越呢?
依旧安然立于原地,挡在百里长安跟前,冷剑在手,面不改色。
「谁说没动静?」百里长安偏头望着众人,慢悠悠的举起双手。
只听得「啪啪」两声击掌,墙头、屋顶,瞬时冒出黑乎乎的身影,满院冷光瑟瑟,屋顶黑影斑驳,映着那冷剑寒光,将整个院子围成铁通之势……
她嫣然浅笑,「现在,够热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