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年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但是却清楚地知道不能认账,只要承认了,以后,怕是再没有出头之日。
他张嘴,还想继续喊冤,县令却大手一挥:“把周前、曹运两人压上来!”
刘守义盯着下面跪着的张老头,既然他死鸭子嘴硬,那就干脆把人带上来一一指认。
看见刀疤脸和左撇子被带上来的那一刻,张树年顿时脸如菜色。
饶是再不敢相信,也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被抓到县衙。
“周前、曹运,你们可看清楚了,面前这位张树年,可是昨日雇你们伤害沈梨的主谋?”
左撇子看他一眼,老实答道:“是!”
今天上午就县令就已经审问出结果,他也已经签字画押,现在只不过是指认主使,于是上面为什么便答什么。
“可是张树年给你们一人二两银子,叫你们打断她的手脚,最好几个月不能行动自如?”
“是!”
“你们意欲谋害沈梨,还想行奸淫之事,可认?”
“认了!”
“好,”刘守义怒拍惊堂木,“本官在青田镇数十年,兢兢业业治理,虽不想路不拾遗,却没想到竟有这等心思歹毒之人。”
“今周前、曹运二人认罪,按大齐例律,其罪当诛,不过因奸淫未遂,减轻处罚,二罪并罚,各打三十大板,五年牢狱,压下去!”
“至于张树年,雇人买凶,打二十大板后关进大牢,三年不得出狱。”
“不是我,不是,是她,是这个老太婆,县令大人,你们要打就打她,不是我!”
死心不改!
刘守义惊堂木一拍,“还不认罪,再加十个大板,压下去!”
张氏瘫坐在地上,眼泪从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
她两眼无神地盯着张老头被带走的方向,顿时大哭起来,随后,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没想到,咱们跟张老头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他竟是这样的人,幸好咱们没有得罪他。”
马上有另一个人接过话:“这要是也得罪了,岂不是要雇人来谋害我们。”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老老实实的一个老头,心思竟然这般歹毒……”
人群渐渐散开,沈梨也回到摆摊的地方继续挣钱。
时间过得很快,天气越来越冷,沈梨刚给家里一人买了一身厚棉袄,就开始下起小雪。
她掐着手指头,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今早上到地里去看,当初种的菜基本上可以收来去卖。小镇不大,且大多数都是农民,所以买菜的人很少。
沈梨琢磨许久,决定把菜拉到镇上的酒楼去卖。
这段时间趁着摆摊的空隙,她都把市场行情弄明白了。从系统那里买的五种菜,菠菜是这个世界还没有的。
其他四种倒是有,但是跟沈梨种出来的差别很大,要不是专门问一句,她估计都认不出来。
“管事的,你看,这些价格怎么说?”
“你竟真的把菜挑来了?”五十多岁的管事看着竹篓里的嫩生生,绿油油的青菜,眼睛快要冒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