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老僧道“你得去给王老公公和来阁老他们说一声,让他知道,他安排的事,老夫已经做到了,将来新天子即位,得让老夫官复原职。不然,我辽地将门,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承认他们做的事。”
崔之俊道“您老放心就是。您老和您背后的辽地将门要不承认,我们也拿您没办法!”
“你们明白就好。”
这络腮老僧冷笑着道。
“包围这座寺庙!任何都不许进出!违令者,格杀勿论!”
这时,寺庙外传来了朝廷官校的喝令声。
这络腮老僧见此忙起身出去,倚在黄墙,借着树叶,瞅了一眼寺庙外,只见外面的寺庙已被许多官军骑兵围得是水泄不通。
不少官军骑兵的长枪上还带着血,明显是杀了他布置在外面的哨探,而能把他的哨探都一个个拔掉的官军,也定然是不普通的官军。
络腮老僧因而顿时头皮不由得一麻,转而怒视着崔之浚“你他娘的是原来是内奸?!”
崔之浚听后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三爷饶命!咱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咱家也没想到来这么多官军啊!”
络腮老僧这时已直接拿起身边的禅杖来。
他本该是下诏狱的朝廷重犯,但他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地去诏狱待着,也就让自己家豢养多年且忠诚还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家丁假充自己入诏狱,而他自己则剃发假扮成和尚在这城外的广若寺出家,以掩人耳目,实则暗中打探消息、打通关系,而为自己家族做事。
但这络腮老僧没想到自己这么隐蔽的藏身之处,居然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官军。
他也就只能怀疑是这崔之浚所为。
“还不承认!”
络腮大汉一禅杖直接朝崔之浚打了过来。
崔之浚见此,急中生智之下,干脆就朝寺庙外喊了一声“李三爷就在这里!”
“啊!”
一禅杖直接敲在了崔之浚头上。
崔之浚当场倒在地上,脑袋迸裂开来,鲜血和着脑浆流了出来。
这时,外面的官军已闻声冲上山来。
“保护家主!”
这寺庙里的和尚皆是这络腮老僧家的家丁死士所扮,故而也就都直接抄起火铳,朝来这里的近卫军对打起来。
砰!
一时,铳声大起。
白烟弥漫。
奉张贵命来抓这些络腮老僧,且冲在最前面的许都,见此立即先一枪击毙了一名和尚。
但在一名和尚倒下后,又一名和尚冲了来。
许都急忙装弹,且又是一铳,当即又将这和尚击毙在地。
正疾步往寺庙高处躲藏而去的这络腮老僧见此大惊,心道“这没火绳的火器发射速度真快!可怜自己这些训练有素的家丁,竟要因此难敌这些官军!”
如此想后,这络腮老僧也就更加不敢再从容的去自己的密室躲避,而是匆忙的连滚带爬地往爬去。
没多久,整個寺庙内的各级台阶上,倒满了和尚的尸体。
连台阶都开始渐渐变成了红色。
只在络腮老僧在爬的那一段台阶还是石青色。
大量的官军踏着血色石阶,开始疯狂追来。
而这络腮老僧也在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