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呀。
我说的是还有三天，我的案件就要升堂审理了。
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那些宫女如果一口咬定就是我做的，方皇后那个贱婢再动用一些残酷的刑罚让其他的宫女也指认本宫。
那本宫岂不是危在旦夕？”
顾言撇了撇嘴。
“凡人就是烦人，就这点事情？
这三天你就该吃吃，该喝喝本教主保你平安无事！”
其实说真的，顾言心里也没那么有底，他只是有一个确切可行的计划而已。
但是顾言深知这种时候，你越是装的高深莫测，曹端妃越觉得你靠谱。
顾言心想，“这应该不算PUA吧？”
顾言的眼睛眯着，作为一只小猫咪，他可没有什么需要表情管理的说法。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嫌弃了。
但是小猫咪的表情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
相反这种非常拟人化的微微皱眉，反倒是让曹端妃觉得可爱异常。
“好好好！
我的大教主，那我这几天就吃好喝好，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
顾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
你知道就好，那我回去睡觉了！”
言罢，顾言从自己兜里拿出了五条金黄酥脆的小鱼干。
这几条小鱼干都是能够增加属性的特殊小鱼干。
“拿着吃吧！强身健体的！”
顾言用他的肉垫一把抓住五只小鱼干，还是挺费劲的。
曹端妃特别有眼力见的快速揽进怀里。
“哇，教主你是从哪里拿出的鱼干啊？”
可是顾言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身就离开了。
曹端妃见顾言如此高冷也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
反倒是嬉笑着说。
“那弟子就恭送教主了！”
顾言找了一处尚未关紧的窗子，抬脚便蹦了出去。
外面的天果然亮了，突然出现的剧烈阳光，使得顾言的瞳孔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此时的翊坤宫门口，东厂、锦衣卫、大理寺衙门各个部门都派了人来严防死守。
俨然已经将曹端妃作为幕后主使来看待了。
不过顾言还不是很担心，像皇帝被刺这种事肯定是全国都关注的大事。
估计此时的大理寺狱内，包括内阁、司礼监在内的各方都已经派遣人手前往监督了。
而这些显然都是冲着曹端妃来的。
因为如果没有曹端妃之前的一阵搅和，此事本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草草结案为好。
毕竟它所带来的影响实在是太过于重大。
壬寅宫变代表着宫女向皇权的挑战，如果传出去，指不定对民众会有怎样恶劣的影响。
毕竟在普通民众心中，他们甚至认为皇帝不仅真的能活一万岁，而且连受伤都不会。
这么一番，朱厚熜被刺杀搞的奄奄一息，那可真是信仰崩塌了。
所以原本的历史进程中，方皇后就钻了这个空子，直接将这些宫女与曹端妃凌迟处死，诛灭九族。
并没有经过多么严格的审理。
可是经过曹端妃这么一闹，如果他们草草审理就会被扣上欺君之罪的帽子。
届时如果嘉靖醒过来，他们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
这个责任可就没有人敢承担了，所以他们反倒是少见的严格了起来。
顾言算了算，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审问那些宫女了。
今天是第一天，内阁和司礼监的人是不会允许大理寺滥用酷刑的。
且不说曹端妃在那些宫女心里有多么重要的地位，更重要的是他们要斟酌一下曹端妃在朱厚熜心中的地位。
他们可不是方皇后还有王宁嫔这样善妒的女人，他们都是纵横官场多年的老狐狸。
如果真的了解朱厚熜的话，应该知道曹端妃在朱厚熜心中的地位甚至要比方皇后还要高。
所以谁是真正的枕边人，他们都心知肚明。
如果曹端妃无罪，又受了委屈，等朱厚熜醒来，他们难免要再受些为难。
但顾言知道，如果到第三天这些宫女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口供那时候，就不得不用酷刑快速将这件事情的影响压到最低了。
所以顾言准备今晚去找那些宫女，展现一下自己这个封建迷信头子的神棍水平。
不过，现在要做的事情是……
回猫儿房睡觉！
小猫咪每天要睡十八个小时呢，不要太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