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歌一直都知道, 明如雪虚伪、虚荣、贪婪，只有看得见的利益才能打动她。
之前她故意让明如雪知道猫哥的收入，就是希望让明如雪能看到直播的收益, 没想到明如雪直接看上了猫哥这个人。
今天她这直播收入一爆，明如雪看样子终于动心了。
“群？”萧歌开直播这事没跟任何人说，宠爱姐姐会来估计是葱花师父告诉的。至于群……她点开帮会群一看，就见宠爱姐姐早在她刚开直播的时候就已经艾特全体成员前去捧场。
宠爱姐姐是真的半点都不怕翻车……
“对啊，他们都说你在开直播，你之前不是说你不碰这个的嘛，怎么突然又开了？”明如雪问道。
“我在帮宠爱姐姐打竞技场，直播给她看比较方便。”萧歌道，“打赏的话，应该是宠爱姐姐不想白嫖我，所以给我刷礼物吧。”
“我看你直播间打赏的人挺多的，好像不止帮主一个人在刷礼物。”明如雪更关注刷礼物的人是谁, “另外一个给你一直刷超火礼物的也是你熟人吗，他好像比宠爱姐姐打赏的更多。”
“这个不认识，应该是帮里的大佬看在宠爱姐姐的面子上来捧场的吧。”萧歌说着，“我这边竞技场要继续了, 先不跟你说啦。”
“去吧。”明如雪道，“真羡慕你, 大家都好喜欢你，你随便开个直播都这么多人来给你捧场。”
后面的消息萧歌看到后没回, 有些东西得明如雪自己去猜测、发酵, 才会一点点扩大, 然后在心底生根发芽。
这次竞技场从晚上八点打到晚上十点, 下播的时候, 萧歌看了下，其他零碎的打赏不说，光是微念和宠爱姐姐两人就给她刷了二十来个超火。
这两人还真就把钱只当数字来看……
宠爱姐姐的钱好还，到时候她提现出来留下两百，把剩下的全都注入帮会建设资金里就可。至于微念，他什么都不缺，开小号特意去等风注入资金的话又显得太过生硬，唯一的偿还办法也就只剩下个月等级提升，到时候仙品装备需要拍升级石升级，到时候她可以帮着微念拍升级石。
下播点开群，萧歌大概看了下帮主一群消息，里面大家有在聊她的直播以及她的手法，不过明如雪始终没有参与讨论。
明如雪不说话，萧歌自然不会去主动找她。
没想到她们的对话框这一安静就是好一段时间。
一直到第五天的时候，萧歌才从微念那里得知明如雪已经自己悄悄开了个直播间。
“你怎么知道？”萧歌有点好奇，以明如雪现在对微念畏惧的态度，不太可能她直播间开了会第一个去通知微念吧。
【私聊】微念：她以这个为借口去请教了一番猫哥，还希望猫哥能一起带她打竞技场。
【私聊】后羿：那猫哥同意了吗？
【私聊】微念：猫哥粉丝几十万，想和他打竞技场的人都排到了半个月后。我们能插队，不代表别人也行。
“OVO所以猫哥是拒绝了对吧？”萧歌略微有点放心道，“之前我听猫哥对明如雪说话都轻声细语，还有点担心他会中美人计呢。”
【私聊】微念：猫哥跟不熟的人聊天是这样的，明如雪我已经提醒过他，另外我还交代过五月这事，让他看着点猫哥。这事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再搭理明如雪。
【私聊】后羿：那就好。
微念又给萧歌发了一串直播间的房间号。
【私聊】微念：接下来就靠你了。
【私聊】后羿：OK、
【私聊】微念：。
萧歌顺着那串直播间摸了过去，现在明如雪就在直播，她和萧歌一样，镜头下只有游戏画面，没有真人出镜。这会儿她正在打3V3，因为她段位不高但装备很好的缘故，一路算是顺风局。
她的直播间人气并不高，只有寥寥几个人，公屏上更是一条弹幕没有。
从直播的画面里能听的出来明如雪在努力活跃气氛，但效果几乎没有，这并没让她的直播间人气变得更好，反而还又跑了两个观众，这让本就个位数的人气更加岌岌可危。
萧歌在直播间蹲了会儿，开始假装路人道：“主播是富婆啊，这身装备弄出来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见有人发弹幕提及自己的装备，直播间里明如雪语气也变得欢快起来，“也还好啦，主要是天外陨石这东西实在太难遇到了。我玩了这么久，就只见到了两次。像我一个亲友他脸就非常好，现在已经全身仙品，我都快羡慕死了。”
嗯？
全身仙品的亲友？
“全身仙品？主播我看你在风服，你们那个区全身仙品的我就知道一个微念，据说他弄一身装备花了几百万，你说的不会是他吧。”萧歌故意道。
“哈哈，”明如雪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萧歌道：“小可爱你也是我们风服的玩家吗？”
“不是。我是无意中刷到你这个直播间，难得看到又玩江湖的，所以留下来看看。”萧歌继续同她互动道，“主播你玩得挺好的啊，怎么直播间人气这么低？”
“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无所谓啦，我也就随便开着玩玩，反正又不靠这个赚钱。”明如雪道，“我这个人性格很直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像我周围的一些人，表面信誓旦旦说不会去干嘛干嘛，结果转个身就悄悄地去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也许就因为这种性格比较容易得罪人吧，我也不会圆滑处世，所以周围的朋友几乎没有，就想开直播认识一下新的朋友。”
萧歌：“……”
“现在这样的人很多的，主播你也别难过。”这时有人来安慰明如雪道，还给她送了个免费的礼物。
“啊谢谢！”明如雪惊喜道，“哇，我这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诶！谢谢小可爱谢谢谢谢！呜呜呜太开心了！我也是有收到礼物的人了！”
刚送免费里的观众似乎被明如雪这态度给抚慰到了，他当场就送了张价值六块钱的办卡。
“主播声音挺好听的，我关注了。”
“谢谢！”明如雪又是一通感谢道。
在旁边围观的萧歌自然不会向明如雪送钱，不过她给出了一个真诚的建议：“主播你直播间人气低，想人气高点的话，可以找人帮忙宣传宣传。或者有没有认识的主播，两人一起互动，让他带带你。再不然的话，你如果长得好看的话，也可以试试当颜值主播，人气绝对比现在要好。”
“谢谢小可爱的建议，我是认识一些几十万粉的大主播啦，但我觉得去麻烦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而且这些都是人情，今天你去麻烦了人家，回头肯定要感谢回去，人情来往负担太重，就有点不是很想去找他们。”明如雪苦恼道，“我这直播间我就打算自己慢慢弄，我自认自己还算优秀，应该不至于会一直这么惨淡下去才对。”
“主播好自强自立啊，整一个爱了。”萧歌继续评论道，“我点关注了，期待你变成一个大主播。”
“谢谢，也借你吉言。”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主播要一下子人气高涨，这概率很低。至少放在明如雪的身上，就没有奇迹。
这天之后，萧歌有空就在明如雪的直播间挂着，一周下来，明如雪的直播间粉丝多是多了一点，但也就由几个变成了几十个，不说变成大主播，就连萧歌之前直播的那次都比不上。
萧歌直播那次因为超火的缘故，实实在在的得到了一大波的关注。明如雪和她一比，那就寒颤多了。也许明如雪一开始以为萧歌行她也会行吧，现在现实给了她狠狠一记耳光，她人也逐渐有点泄气，直播的时间也从原来的一天八小时变成了一天两小时。
眼见明如雪要萎，萧歌又怎么会让她放弃。
于是在明如雪继续惨淡经营直播间的时候，萧歌又以接了竞技场单的名义开了几场直播。每次直播，她都安排了人给自己刷礼物，除却这些之外，微念也很给力地次次带着他的超火来捧场。
自从第一次直播之后，富婆帮的人也知道萧歌的直播间的。现在她开播一收到大礼物，帮会群的人就会在群里现场转播。
萧歌这边每天几千块的礼物收入大概是刺激到了明如雪，萧歌见她的直播时长又变回了从前的每天八小时。
可是直播这东西，光有时长显然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