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几个讨债的一跳。
紧接着,几个衙役把手里的水火无情棍往地上一杵,齐声高喊:“威……武!”
那个为首的家伙,倒霉就倒霉在一贯飞扬跋扈惯了,说话不过脑子,他一歪脑袋说:“哟呵,欠着钱还耍起威风来了!”
就这一句话,话音刚落,为首的那个衙役,冷不丁地就朝他腿弯上一脚,那家伙没提防,一下子就跪在那里了。那家伙开口就要骂,不料就听“啪”的一声惊堂木响,震得人耳鼓都疼。
钟离大喊一声:“大胆刁民,满嘴胡言,见了本官居然不跪,本官欠你钱吗?”
那个为首的家伙还在挣扎,一听钟离这句话,知道自己理亏了,赶紧解释,但是晚了。
钟离高喊一声:“来呀,先给我把这个无视父母官的狂徒打二十板子!”
好家伙,几个衙役如狼似虎一般,把那家伙摁在以上,霹雳啪啦就是一顿爆揍,那家伙被打的哭爹喊娘。
剩下的几个讨债的,本想逃跑,一看那架势根本跑不了,只得跪下求饶。
这时候,几个捕快连拉带拽,把王大年给拉到了大堂上。这个王大年,胖墩墩的就像个肉包子,看到地上直哎吆的家伙,他陪着小心说:“哟,罗老大,您这是犯了哪条王法啊,哟,哟,是不是堵我爹挨了板子啊。”
这时,他又朝着王茂说:“爹,你还真行,找自家的亲儿子还得让捕快去抓,人家还以为我犯法了呢。你可真行,自己没钱还债,拿我撒气啊。”
王茂气得胡子直哆嗦,用手点指王大年,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钟离朝着周通丢个眼色,周通会意,冷着脸走到王大年跟前,王大年这才注意到,大堂上县令换人了,这位师爷模样的人也不认识,他还没等问周通是谁,就听啪一个耳光就扇到他脸上了。
“你……你……谁呀,敢打我,我爹可是王主簿。”王大年捂着腮帮子,心里已经发虚。
“今天就是替你爹教训教训你个王八蛋,吃喝嫖赌,你爹都快被你气死了。”
“好你个老东西,你居然让外人来欺负我,你等着,我和你没完。”王大年还没意识到他的处境,跳着脚对着王茂大骂。
“啪”又是一个耳刮子,王茂被扇的嘴角流血,还没等反应过来,咣,周通一脚就把踹翻在地。
王茂哆嗦着嘴站起来,伸手想制止,看到钟离朝着丢眼色,只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钟离一拍惊堂木:“大胆王大年,明太祖早就有令,禁止赌博,你小子身为主簿之子,理应饱读诗书,遵纪守法,率先垂范,而你吃喝嫖赌,目无长辈,按照大明律的规定,凡赌博财物者、皆杖八十、摊场钱物入官、其开张赌坊之人、同罪。止据见发为坐。职官加一等。”
那王大年还没反应,地上躺着的罗老大听明白了,刚想爬起来,屁股上的疼痛让他惨叫一声。
钟离指着罗老大说:“叫什么叫,你还差着六十板子呢,老子给你记着,等着你养好了伤,再来领二十板子,回家养好,再来领打,直到打完为止。你要是觉得不怕死也行,今天一块打完。”
罗老大这会儿才算明白过来:“县太爷饶命啊,小的一时糊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那什么,那王大年的欠债我们不要了……”
王大年似乎忘了刚才钟离对他的训斥,指着罗老大说:“你看看,早就和你们说过,不要惹我爹,你们就是不听……”
话没说完,周通一脚踩在他的手上,还碾了几下,那王大年疼的杀猪一般嚎叫:“爹啊,快来救命啊!”
王茂刚想站起来,又缩了回去。
周通一招手,几个衙役过来,把王大年的裤子扒了,开始打板子,他们打王大年的板子,听着啪啪特别带响儿,打了四五下,钟离听出道道来了。
喊了一声:“停!”
钟离一招手把那个班头喊了过来,小声说:“你们别耍花活儿,论过堂行刑,我能给你们当祖宗,不要以为王大年是王主簿的公子,你们就打带响儿的,再不用力打,我打你们板子。”
那班头一听,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这点破事这位老爷都知道,看来还真是得规矩,他答应一声,再回去打板子,就没了那种很夸张的响声,而是很沉闷的声音,王大年这次杀猪一般的嚎叫,不到十五板子就疼昏过去了。
王茂急的站了起来,可是,看看面无表情的钟离,只好又坐下了,他满头大汗,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热的。
钟离对班头喊:“给我用凉水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