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志望着我,依旧是一脸淡定。
他轻描淡写地道:“狼哥,不用这么谨慎,我是什么人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他说着,将一支云烟递到我的面前,示意我接过。
我一脸警惕地望着刘志,见我没有接过香烟的意思,他笑了笑缩回手,将烟放到自己嘴里点燃。
“走吧狼哥,再不去医院虎爷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刘志抽着烟已经走在前面开始带路。
我跟在刘志后面进了江州医院,刘志轻车熟路的带我穿过一条走廊,上了住院部的三楼。
一路上我紧紧盯着刘志,刘志则是一言不发。
直到进入三楼走廊的时候,刘志才低声道:“狼哥你放心,你不用猜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一个普通打工仔,之所以没有在白爷面前嚼舌根,是因为我知道即便我说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个道理我懂!”
刘志的语气平淡,但却十分诚恳。
他接着道:“云南的事我保证会烂在肚子里,就当和狼哥交个朋友!”
我微微皱了皱眉,虽然刘志的话听起来让人感觉很放心,可对我来说毕竟是把柄捏在别人手里,我心中难免还是不安。
我不太清楚刘志这小子心里到底有什么算盘,但就目前看,至少他不可能把我和马老板交代出去。
不知不觉有些头大,可现在我也无暇顾及这么多,进入虎乐门的每一步都举步维艰,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刘志带着我穿过走廊,此时正是后半夜,走廊里只有昏黄的灯光,四周也只有我们两个发出的皮鞋声。
闻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心里又是一阵翻涌。
转过走廊,不远处的一间病房门口站着两个黑西服的汉子。
“狼哥!”
见到我,两个汉子立刻恭敬地喊道。
我点点头,病房里躺着一个穿病服的男人,正是阿贵。
此时,阿贵正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两只手已经缠着厚厚地纱布,不过手腕的位置可以看到明显残缺了一块,白色的纱布上透着红色血渍。
“人没有什么问题,手肯定是保不住了,打了镇定剂,这会儿睡了!”刘志指着阿贵淡淡道。
我点点头,朝病房里扫视了一眼,除了阿贵的病床,另外还有两张空置的病床。
病房环境不错,至少没有门口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外面还有一个阳台。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三点,病房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