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景亦寒不用上班,也没有出门,成天和李欣媛腻歪在一起。而杜安安,则成为了他们的专属佣人。似乎是看到景亦寒对杜安安的态度并不好,李欣媛对这个小女佣也毫不客气,对她颐指气使,仿佛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
做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佣人,对杜安安来说并不算什么,最难熬的,是看到景亦寒和李欣媛亲亲我我。特别是夜里,隔壁房间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声音,仿若利剑,一下又一下地戳刺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心脏。
每当这时候,她就会缩在被窝里,双手捂住耳朵,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可惜,一点用都没有。她什么都听得到,什么都知道,所以她每晚都流着泪入睡。到了第二天,又要没事人一样扮演好自己佣人的角色。
周一,杜安安原本今天要和班上同学一起,出发到临市进行为期三天的采风写生,却因没得到景亦寒的批准而留在家里,而他则一早出门上班了。她安慰自己,起码白天不用看他和另一个女人了。
中午吃过午饭,又被李欣媛支使为其倒了一杯咖啡后,杜安安就躲进画室画画了。画室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小小天地,除了她自己,再没有人进来过,就连景亦寒也不曾对她的画室产生过好奇。
今天她画的是一幅风景油画,就在她调好了颜色,准备先给天空染上蓝色时,楼下客厅传来争吵,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声。她疑惑地皱眉,放下画笔,开门出去。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李欣媛和许久不见的顾芮菲正在争吵。
“我呸,不要脸的贱人。”顾芮菲恍如泼妇指着李欣媛骂。
李欣媛气笑了,“至少寒少喜欢我,那你呢?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有钱有势的爸,才能当上寒少的未婚妻。不然的话,你什么都不是。”
李欣媛的一番话恰恰戳中了顾芮菲心中最介意,最无法释怀的一点。她顿时气急败坏,恰好余光看到旁边有一杯咖啡,便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液体泼了出去。
咖啡放得时间有些久,温度已经不高,褐色的液体泼了满脸,白裙子的前襟也不可幸免。李欣媛失声尖叫,愤怒地朝顾芮菲扑了上去。
“我跟你拼了--”
两个平日里再端庄不过的女人,此刻却如同泼妇一下扭打在了一起。一旁原本在为两人吵架干着急的王婶试图上前阻止,被不知谁推了一把跌倒在地,还扭伤了脚。
杜安安见状,赶紧从楼梯上下来,先是将王婶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想上前隔开两个打得不亦乐乎的女人,一个没注意却被顾芮菲的指甲朝脸上刮了过去。
她痛得嘶地一声,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喊道:“你们别闹了,再这样我打电话给少爷了。”
听到这,两个女人才终于住了手,两人头发衣服都乱了,手上也有对方的指甲留下的刮痕。可看起来,却是杜安安脸上的刮痕最为触目惊心,没想到最无辜的是她,受伤最重的也是她。
接到王婶电话的景亦寒这时终于赶了回来,一到客厅就见自己的三个女人站在一起,每一个都十分狼狈。他皱着眉,当看到杜安安脸上也有指甲痕时,更是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