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微愣,“我这么有名?”
“这个……”
薛杰挠头,笑笑说,“大概整个大历国的军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时锦不解,“为什么?”
薛杰道,“因为夜王北倾泽是所有军人的老大。”
时锦挑眉,“你该不会说整个大历朝的军权都在夜王手中吧?”
如此一来,倘若夜王要造反,那岂不是一呼百应了?
那……
没等时锦多想,薛杰就肯定地点头,“是的。”
时锦沉吟少许道,“是先皇给他的权利吧!”
也难怪北倾墨和北倾泽的关系不像外界传言那般美好了。
纵使北倾泽没有谋权篡位的心思,但北倾墨岂会放心。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是的。”
薛杰说,“夜王是先皇最爱的儿子,倘若不是残疾了,这大历的江山……”
“客官,你的粥来了。”
小二上菜,打断了薛杰的话。
即便如此,时锦还是明白薛杰话间意思。
她不明白的是,“大历朝的军权应该是在皇帝手中的吧?为什么先皇会把它给北倾泽呢?况且,那时候的北倾泽应该还很小?”
先皇北良都去世十五年了,按时间退回去,北倾泽接手兵权,最多也才十三岁。
不太应该的。
“这个……”
薛杰尴尬,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在一旁,“既然那么好奇本王的事,爱妃问本王就是,何至跑这里来问外人?”
看清来人,薛杰忙起身行礼,“薛杰见过夜王殿下!”
时锦问,“你怎么在这里?”
北倾泽自不会说是跟踪时锦来的,他道,“这酒楼是我的产业,我来视察营业情况。”
“哦!”
时锦淡淡地应了声,继续与桌上的食物做斗争。
她不好奇北倾泽的事。
她这会儿不就是随口说到那上面了吗?
见识过食物对时锦的诱惑力,北倾泽转头看向半躬身行礼的薛杰,“坐吧!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虚礼。”
薛杰坐下后,北倾泽问,“你叫薛杰?本王记得薛玉山的嫡长子叫薛杰?”
“回夜王,正是在下。”
薛杰又要起身,被北倾泽抬手制止道,“坐下说话。”
薛杰忐忑地坐下回,“是。”
虽然他经常听军人们提起夜王如何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但是,真正见到夜王本人,他还是第一次。
即便夜王是残疾,但所有军中之人,无一人把夜王当残疾看。
“若本王没记错,你应该是大历与东月边境的将领,是一年前回家探亲时染病,之后一直病养家中的吧!”
“是的,殿下。”
“那你现在身体如何?何时能再上战场?东月现在战事吃紧,急需像你这样的将领。”
“若国家需要,属下愿即刻前往。”
“嗯!”
北倾泽点头说,“本王稍后便拟定你的归队书。明日一早送去你家中。”
薛杰激动起身,单膝跪地,“谢殿下,薛杰定誓死效忠殿下。”
之后,北倾泽与薛杰又聊了一些大历与东月之间的地理构造与战事。
薛杰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挺心善的。”
薛杰走后,时锦出声说。
北倾泽把薛杰调走,很明显是在帮薛杰。
家中人要害他。
正所谓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