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应声间,房门被敲响了。
北倾泽和白灵到了。
白灵大大咧咧地说,“时晴,你锦姐姐在你房中没?”
“在呀!”
时晴回话间,打开了房门。
刹那间,房中情景展现在了白灵和北倾泽两人眼前。
房中圆桌上放有一堆手稿,一壶茶,三个茶杯。
时锦正坐在那里喝茶。
另外两杯中的茶水都只有一半。
很显然,三人之前在房中一边喝茶,一边在研究着桌上的手稿。
白灵放开北倾泽的轮椅,急急忙进屋,看到时锦就说,“师父,你吓死徒儿了,我在你房间没找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说着说着,竟是吧嗒一声,落下了滴眼泪。
很显然,那着急不是装的。
这滴眼泪,直接把时锦看傻了。
咋滴了?
她养的工具人,难道对她有了感情?
这心思未免也太单纯了点吧!
她实在想不起她哪里对这工具人好了呀?
不过,人家那么关心自己,自己怎么也得表示一下的。
所以,她说,“白灵,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讲解一些医学知识,你也来学习一下吧!”
“好的,师父!”
白灵喜滋滋地坐了过去,拿起时天给他倒的茶水就喝。
北倾泽看得有点不是滋味,说出的话也带起了心情的冷意,“白灵,你不是要去给薛玉山换药,还要去给人治病吗?你怎么就坐下去喝茶了?”
被北倾泽一提醒,白灵秒间记起了他一大早来找时锦的目的,“师父,有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瘫痪了十年,昨天他儿子找到我,给了一万两白银,让我们去给看看,还说只要能医,多少钱都可以。”
言罢,白灵从袖袋里取出了一万两银票,递给时锦。
时锦看了眼那些银票道,“你先放着,等去看了具体情况再说。你和他约定了时间没?”
“定了,就是今天早上。”
白灵抬手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爹想看我治病,然后我就想尽快展现出我的医术,也就把时间安排紧了。最主要是,我昨天一时间把今早要去给薛玉山换药的事给忘记了。”
“没事。薛玉山那边下午再去。”
睡了一晚上的时锦,元气满满地起身道,“二叔也一起吧!反正你下午才走。只有理论是学不好医的,必须理论和实践一起。”
北倾泽本也想去,奈何被皇帝叫进宫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城东一处平房前。
白灵上前敲响房门,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迎了出来,看到白灵,他眼中燃起了强烈的希望之光,“白神医,快进来吧!我已经听你话,把所有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白灵一脸理所当然道,“李乐,我徒弟们学医,我把他们带来了。”
李乐看了一眼众人,在看到一张熟悉面孔时,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却也在一息之间便了然道,“白神医请便。”
是了。
他怕什么。
他这副模样就算是时富站在他面前,也是认不出他来的。
更何况是时富的妹妹时锦。
那什么‘李半仙’的人物,早就卷着时老夫人的钱出了京城。
京城中从此不会有‘李半仙’或‘李仙’,只会有李乐。
时锦等人在李乐的带领下,见到了李乐的母亲。
一个躺在床上,头发稀疏,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的妇人。
“白神医,这是我母亲朱紫,今年四十二岁,十年前被我父亲打断腿后,就一直瘫痪在床上,没有下过地。”
李乐简单地介绍着朱紫的情况,旋即又对朱紫说,“娘,我找了白神医来给你治病,白神医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他一定能医好你的病的。”
白灵目光一闪地对时锦说,“时锦,你看看朱姨的情况,看你能不能治?”
房中的东西准备得很齐全,他没有理由把李乐支走,是以,就必须采取另外的办法让时锦上手。
让时锦来做诊断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