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没那么多钱,也就没有请白神医医了。到现在,我三哥还躺在床上,脚肿得亮亮的,看着十分恐怖。”
“本来,白神医把价格定在那里,是我们没钱请白神医医治,不能怪任何人的。可是……”
说到这里,时苗又看了眼时锦,把那副害怕时锦发飙的模样演绎了番,才又接着说,“可我这两天听说,就在我三哥崴脚后不久,兵部尚书薛大人也崴了脚。不仅如此,他的情况跟我三哥的一模一样,也是越医越肿。”
“他们也请了白神医医治。而白神医给薛尚书出诊的费用只收了一万两白银。”
“本来,我是不该说这些的。可我们实在是没有那一百万两白银。”
言落,时苗就低头自责了起来,“其实,这都怪我。当初,我三哥因为我误会了四姐,在街上与四姐产生了矛盾。我四姐是白神医的徒弟,白神医想来是记恨我三哥,不愿意医我三哥,才会本就一万两白银就能医好的脚,要我三哥出一百万两白银。以达到不医我三哥的目的的。”
随着时苗的话,人群中都看向了时锦,一副求证的模样。
时锦淡然放下手中茶盏,落落大方地承认道,“时富和薛大人的脚,受伤情况确实差不多。我师父也确实只收了薛大人一万两白银就帮了薛大人医治,也说过要一百万两白银才会医治时富。”
人群中顿时响起了阵阵抽气声。
这一万和一百万的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这差别也太大了些。
众人看时锦的目光变了,这种同情弱方的心情,谁都有。
是以,他们心中为时富打起了抱不平。
更多的却是,他们心中有着一丝担忧,他们日后找白神医医病,会不会也遇到这种情况。
时苗将众人反应收入眼底,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想挣钱,没有病人,看白灵怎么挣钱。
她暗自看了一眼自家祖母,收到的也是自家祖母赞赏的眼神。
心中的得意也是逐渐膨胀起来。
是以,她忘形地对时锦说,“四姐,其实我三哥也不是故意那样针对你的,她是因为太担心我才有点口无遮拦。你帮三哥求求情,让白神医不要与三哥计较,救救三哥和我祖母,好不好?”
“呵呵!”
时锦看着做了婊子还把牌坊高立的时苗,冷笑嘲讽,“谁告诉你我师父要一百万两就是讹你时家钱了?”
“距离时富的脚受伤,也近一月了。这一个月,你们应该也找遍了四处的名医,别说一百万两白银,就是一百万两黄金,我敢说都没人能医好时富的脚。”
“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一万两白银真的能医好那样的脚伤吗?”
“是,我师父确实有对时富不公平的地方。但那不公平不是故意抬高诊费讹时富的钱,而是没有收够薛尚书的诊费。”
“说到这里,可能众人会觉得我师父是觉得薛尚书官大,有意巴结薛尚书。”
“一开始我也是那样认为的,也曾问过他。”
“我师父却说,他平生不敬重达官贵人,他最敬重的就是军人。给军人治病,别说少收诊费,就是不收诊费,在他能力范围内,他也会做。”
“因为正是有军人们在前方战线上浴血奋战,才有我们后方百姓的安居乐业。是军人们守护着我们的一片静土,是他们在替我们负重前行。”
言罢,时锦朗声道,“今天,乡亲们都在这里,我也替我师父传达一下他的意思。即日起,但凡家中有军人的,不管是军人还是军人家属,都不用出那一千两黄金的敲门砖,直接到夜王府请人就行了。”
也不知是时锦的话引起了共鸣,还是时锦口中白灵的举动暖到了众人。
一时间,茶楼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不仅如此,那刚踏入茶楼的男人,看向时锦的目光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