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远处,汪雯软倒在地上,时富惊呼着手忙脚乱地去扶。
无暇顾及其它,时晴提起裙摆,三步并做两步跑出桃林,到了汪雯身边。
“祖母。”
时苗跪到汪雯旁边,动作娴熟地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红色颗粒,喂到了汪雯嘴里。
做好这一切后,她跪转身对北倾泽磕下一头说,“王爷,我祖母心脏病犯了,请允许我带她下去休息,时苗感激不尽。”
北倾泽正要点头同意,就听时锦的心声在耳边响起:啧啧!真不愧是被团宠的大女主,瞧瞧这配合的精湛演技,真是高呀!也不知道那红色的糖豆是什么做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爱妃,你不是会医么?你去给老夫人看看吧!”
北倾泽把处理权交给了时锦。
他想知道时锦怎么处理这事?
时锦怒怼时富、暴打家丁,都挺有意思的。
“王爷!”
时苗脸上快速闪过一抹不自然,抢声道,“王爷,我祖母已经服了药,少许就会自行醒来,这事儿不用四姐费心的。”
祖母在面对危机时,最喜欢装晕。
她刚才到祖母身边时,祖母就给了她装晕的眼神示意。
她也给祖母喂下了看是药丸,实则是糖丸的东西,这是他们祖孙俩经常上演的戏码。
是以,在这期间,不让人接近祖母才是最好的。
可现在…她好像阻止不了。
“五妹,我从小跟着二叔学医,我看看祖母的情况。”
时锦在时苗抗拒的眼神下,蹲到汪雯面前说,“况且,针对祖母这样的心脏病人,二叔早就研制出了特殊的治疗方法。”
时苗一脸防备,“什么方法?”
“这样!”
时锦伸手,拔下汪雯头上的银簪,在时苗未及反应下,将尖的一头刺进了汪雯指尖。
“啊!”
指尖连心的疼,使得汪雯装不下去,惊痛出声,正欲发怒,就听时苗在旁喜极而泣道,“祖母,你可算醒了,你吓死苗苗了。”
“傻丫头,我没事。”
汪雯清醒过来,知道此时不能发作,便憋着怒气说,“别怕,祖母心脏是老毛病了,不会有事的。”
“祖母,你的银簪!”
清脆的声音响起,熟悉的银簪递到眼前,豁然是时锦。
时锦心中的小人此刻正欢快地跳着高呼:扎得好,扎得妙,扎得小人瓜瓜叫。
这汪雯可不就是小人吗?
原主回时府的半年,几乎每天都要被汪雯用银簪扎。
时锦昨天沐浴时,看到手臂上大大小小被银簪扎出的伤痕,都被狠狠吓了一跳。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汪雯装晕时,她就想上前扎人了。
是以,北倾泽让她上前为汪雯医治时,她也就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这也算是为原主出了一口恶气。
“你……”
“祖母,刚才你晕倒了,是四姐用银簪子把你救醒的。”
时苗打断汪雯的话,提醒汪雯现在的处境。
“哼!”
汪雯心中的不满与怒火,最后只能化作一道重重的冷哼。
她抬手将时锦手中的银簪拿回,插回到了发中。
并在心中暗暗发誓,等这事一过,她一定要用银簪扎死时锦。
竟敢用银簪扎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经过汪雯这一闹,回门也就没了意义,在北倾泽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开时,时锦便带着时晴跟了上去。
在时府走了一遭,结合着原主的记忆,她此时可是真真体会到了夜王府比时府好了太多太多。
怡红楼。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