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语倾朝他扬起一个笑容,等着他开口,叶贤怔了一下,纪语倾明显感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就在这时身后的叶尧一把拉住纪语倾的手,站到了她面前。
“药是我给她的。”
纪语倾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向叶尧。
她没有想到叶尧会站出来,明明他就知道自己在说谎……
“如果要追究的话,也和他无关。”
叶弦一时间表情冷了几分。纪语倾看着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对峙,这意料之外的情况 让她一时间不知反应。
“既然是宫里的药物相互作用发生的意外,我会请太医院的人来,一查便知。如果真如这小书童所说,在追究旁人责任,未免就太过牵强了。”
太子安耐不住了,“三弟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广贤王舒了一口气,笑道:“不然,二哥还想怎么样?证词证物都明白的摆在眼前。二哥这是不服纪督捕的查案结果,还是不服三哥的审案结果?”
沈渝皱眉咳了一声,太子随即恢复了平静,端正的坐好。
广贤王:“多亏了纪景煜这次神速破出了这案子,大家才能放下心,萧太师这次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大力嘉奖他啊。”
纪语倾看着广贤王轻松的模样,轻声说道:“为什么他还能笑的出来呢。”
最终案子虽然疾而终,无法为苏裕讨回公道。
但是纪语倾保住了贺知墨和丁沅的命,救下了广贤王,没有让沈家捞到一点便宜。
结果虽然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了,死去的人,却回不来了。
沈家和太子那边虽然不死心,却因为纪语倾的阻碍,无法做到广贤王的把柄。
在天都书院度过的日子,纪语倾有得,有失,有遗憾,也看清了许多未曾看清的事。
她第一次发现许多事情都不像浮在表面上那么单纯无垢,尤其是,人心。
风度翩翩的广弦王,不仅是个自私人,还是个度量狭小,残忍阴险之人。
纪语倾心中素来温润如玉,云淡风轻的白月光,也不过是她幻幻里为他编织的一副好皮囊。
终究是看清了他有着怎样的城府与野心。
重生以来纪语倾一直想要对他敬而远之,却又在不知不觉中一次又一次的发生交集。
他们所选择的道路注定是要纠缠不休,避也避不开,躲也躲不过。
“小瓜,回去了。”叶尧拉着纪语倾的袖子向前走,却发现她在原地站着不动,又喊了一遍,“……兔子?”
人群散去,纪语倾盯着叶弦离开的背影一动不动,叶尧在一旁呼唤她,也没有传递她的耳朵里。
叶弦就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了一般,停下了脚步。
叶弦,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会变得越来越强,强到足够保护家人……
不论你将把这朝堂搅成什么样的局面,我也绝不再受牵制于你。
心情疲惫极了,接连好几天,纪语倾都无精打采。
只觉得这条辅佐广贤王上位的前路一片黑暗,一时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一夜,听到想动,纪语倾从梦中惊醒。
嘴巴里被塞了什么,眼睛也被蒙了起来,四肢被捆的牢牢的,动弹不得。
在黑暗中突然悬空,她失去了安全感,整个人被扛了起来。
“唔唔!”
什么人?!放开我!
糟了!被绑了!可恶,怎么会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