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和当初唯一封号的四皇子,都玩弄于股掌之上。
不论是叶弦还是叶弦身边的谢恒,都不是简单的对手,纪语倾重新认识了他们,她心里的恐慌,愤怒,又有一丝诡异的兴奋。
“审问的权利又交在了叶弦手里,他想贺知墨背这个黑锅,这次我必须全力保住他才行。”
然而想到苏裕如浮萍般,被这暗潮汹涌轻易的吞噬,纪语倾的胸口涌起一阵苦涩酸闷,困难以呼吸。
脑海里闪过苏裕的死状和他并踏上的老母,回想起他给自己画卷的神情……
“你的眼神,很像我曾经画过的一个人……在求得功名之前无以回报,也只能这样聊表心意了,感谢纪小姐能派人医治我们生病的母亲。”
……
纪语倾面露难过,“我辅佐的人,杀害了我亲手送进来的人。我是不是又失败了……?如果在思虑周全一些,会不会不是现在的局面……我该怎么面对苏裕的母亲……煜儿……你说我要是当初没有资助苏裕来这里,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要拆穿广贤王吗?”
“不能……我甚至连找出真凶绳之以法都不能,一旦广贤王倒台,此时太子即位……对不起……苏裕……”纪语倾的眼眶微微泛红。
纪景煜看着她这般难过,沉默了一时,“别这个表情……每次你这副表情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想再帮你掺和这件事……”
只想带你离开这里。
纪景煜没有说出口。
“振作一点,或许真的需要重新做决定了……”
“煜儿?!”纪语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纪景煜一把捉住自己的衣襟,把她带上了房顶。
“你这样抓着我的衣服,我要被你勒死了,你要干什么……”
“还不是你整天吃那么多,很费劲。”
纪语倾有些生气,“明明是因为你又瘦又小的,不知道吃那么多都长哪里去了。”
“嘘,不要吵。”纪景煜按下纪语倾的脑袋,她闭上嘴,听见有些动静,定睛一看,竟然是薛羿和黎安,鬼鬼祟祟的在院内汇合。
“既然你内心还在犹豫,我们就去广贤王那里探听看看,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好。”
屋内。
薛羿:“眼下太子那边现在也已经有所防范,整日沈渝和闻人皓把谢恒围的密不透风。想要再对谢恒下手,是难于登天。”
广贤王大怒,“你们这是办的什么事?!投毒三个,两个都没事,谢恒不除,这户部之位是要拱手让人?证据还没能收回来,万一事情败露了,你们要本王怎么办?!”
黎安皱着眉毛,似乎很不乐意,“早些我就说过,这个法子不可取!可是殿下却不曾听我劝告。”
猛的,广贤王手中的茶杯狠摔在地,“黎安,你好大的胆子!轮到你来教训本王?!”
薛羿见状,慌忙阻止,“殿下,莫要动怒,我这里有个好消息……今日我去问当日拿到点心的那小厮,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那群人异口同声的指出那日点心是贺知墨拿走的,看来这点心里的秘密是被纪景煜查出来了……不过,这说明三皇子这是有意保殿下您。”
广贤王面色有稍许缓和,“三哥可真会做人,既保全了我,除了贺知墨,又给谢恒一个机会,讨好了太子,像极了他平日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