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哀叹,他现在浑身无力,还疼得要死,最重要的是饿得心慌,被你这么转头一吓,能不口吃?
“…我实在是记不住当时的情景了,只记得被追杀前。”
五皇子苍白的脸色闪过凌厉。
他早晚要让那些人后悔今日所为。
文祯审视着他话里的真实性,突然咧嘴乐:“行,既然醒了,该走了。”
躺在地上不能动的五皇子:……
被打包仍在竹筏上的五皇子略绝望,他殷勤的看着岸上的救命恩人,两手抓着竹竿:“恩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我一程如何?”
文祯咧嘴做抹脖子动作:“这样送你一程要不要?”
五皇子松开了竹筏。
竹筏随着水流慢慢的飘远,文祯转头朝男人的胸口打了一拳:“不错啊,还会做竹筏。”
这个竹筏是男人用半个时辰搞出来的。
手艺还不错。
男人笑了下,有疤痕的脸略显狰狞。
文祯将手收回来,幽幽道:“汉子,你还是不要笑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男人收敛了笑。
文祯两手背在身后,玩转着花样,斜眼笑起来特别的坏:“让你打了半天杂,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转头两手一拱:“我姓吴,你可以叫我吴小弟。”
男人迟疑片刻拱手:“我单名一个蒙字。”
文祯停下脚步,惊讶:“姓蒙?”
他的面色有些凝重,因为这个姓不常见,而他恰好对蒙这个姓比较在意。
男人沉默的点头。
文祯的气息徒然变得危险,他直逼男人的眼睛,冷冷开口:“你是蒙田。”
蒙田跪在他面前,垂着头无颜见他。
文祯攥紧双拳,他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要将蒙田打死,阴冷:“我哥在哪。”
蒙田的指甲抠在泥土缝里,垂下的脸都是悔恨和愧疚。
“都是我该死。”
文祯猛地拧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眼眸嗜血:“我、只、想、知、道、我、哥、在、哪。”
蒙田面无表情,或许更多的是心如死灰。
他恍惚的盯着文祯这张脸,这张跟文撰七八分像是的脸,他苦笑:“死了。”
文祯的手臂一颤。
“尸骨无存。”
四个字将文祯的血液都冻结住,他的瞳孔放到最大,拳头到了蒙田的闹侧,一根藤条勾住文祯的手腕,薄幸拉扯住藤条,从树林间飞身而至。
文祯的理智回来了一些。
藤条从他手腕上松开,落到地上。
薄幸站在他身侧:“想杀人?”
文祯松开蒙田,转头抱住薄幸,将脑袋蹭在她肩膀上,委屈:“媳妇,心口疼。”
薄幸仍然不适合和人触碰,她挣扎,文祯勒得紧,肩膀上有湿意,薄幸微愣。
他哭了?
薄幸冷漠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蒙田脊背挺直,目色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