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清沉稳地开口:“这位大婶,我看了药方,这确实是我开的,但是你的丈夫不一定是因为我的药而导致死亡。”
戴孝妇人用愤恨的眼神盯着程清清,冷声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耍赖不认账的,我今早跟我丈夫一起吃了早餐后,他就只有喝过你开的药,然后就死掉了,你说不是你害的,难道还会是我害的吗,我们家就靠我丈夫这根顶梁柱,他倒下了我能得什么好处,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叫仵作来验尸,看看是不是喝了你的药死的。”
众人见这妇人说得如此笃定,内心也有些动摇,心想莫不是程大夫给开错药了?因此害死了这人?
程清清问心无愧,便开口道:“行,那我们一起到衙门去,请仵作验尸,我也要还我们仁心堂一个清白。”
自从上次程清清遇害后,出门就被强迫带上小翠以及姜九。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衙门。
顺天府尹的陈大人看着堂上的两人一尸,觉得有些头大,一个是皇帝的救命恩人,不能轻易得罪;另一个是死了丈夫的妇人,正不依不饶地控诉着程清清害了她的丈夫。
陈大人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戴孝妇人被惊堂木吓了一下,情绪收敛了些,诺诺地说:“奴乃关家村关黄氏,我相公与我一同吃饭后,服下仁心堂的汤药后没一会就去世了。”
陈大人刚才已经听说了在仁心堂门口发生的所有事宜,内心也有些怀疑程清清。
“程大夫,你可有把握?”
程清清点头:“我很肯定,我开的药方一点问题都没有。”
随后对陈大人道:“陈大人,劳烦你请仵作来验尸吧。”
陈大人派人请来了仵作,仵作检查了一遍尸体,发现并无外伤,然后用银针检查死者的喉咙,拔出的银针却变成了黑色。
仵作将银针呈给了陈大人:“请大人过目,这死者是服下了有毒的食物而毒发身亡的。”
那戴孝妇人听仵作这么说,就激动地喊道:“看吧,我没撒谎,真的就是这个害人精害死了我的丈夫!”
陈大人拍了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上不得喧哗!”
程清清也是吃惊不已,她很肯定自己肯定不会开错药,这副药一点毒素都没有,她便开口道:“陈大人,我很肯定我开的药是没问题的,此事定有蹊跷,恳请大人搜查死者住所,找出药渣查证。”
作为府尹的陈大人,自然也想到这点,他还想到会不会是这妇人自己毒害了丈夫后,再来诬陷程清清,从而想骗取钱财,毕竟程清清可是皇上都认可的神医,这点小病不可能出现纰漏,但是如今大家都看着,只能先依法办事了。
陈大人沉思了一会,开口道:“贾捕快,你带两人到关家村,搜查死者家中物品,找出药渣,并且查看有没有其他异常。”
贾捕快得令后带着两人离去。
陈大人:“仵作将尸体移至停尸房,其余人先暂时收监,等证物找到了再升堂审判,退堂。”说罢便起身离去了。
程清清跟关黄氏分别被衙役带走。
程清清虽然没进过大牢,但是她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相信只是进去待一会,因此并没有太多情绪,平静地跟着衙役离去。
而关黄氏只是妇道人家,一听要进大牢,立马哭喊起来:“我不去,我没杀人,我不去,我老公死了,你们还要捉我进大牢,苍天呀,冤枉呀。”
衙役见她不配合,便使用了强行手段,将人拉去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