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啊,你生病了,怎么不好好在房间静养?”
“是啊,你没必要如此拼命的。”
“我们虽然赚的不多,但让你妹妹吃上饭还是够用的。”
“好了,我们不为难他们就是了,你快回去吧。”
“连翘,不要总为了别人,就不管自己的身体了,快回去休息吧。”
众姑娘散去,连翘轻轻一笑,示意秦亦淮和关灵雎跟自己来。
在连翘的认知中,进倾月楼的人,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找姑娘寻欢作乐。二是遇上难处,迫不得已来此卖身才能继续生活。既然他们并非是来寻花问柳的,那就是后者了。
连翘把他们领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满眼同情的看着面前的关灵雎,道:“你们是遇到什么难处,才想在此卖身的吗?”
关灵雎连忙解释:“不是的,我们只是好奇才想进来看看的。”
连翘如释重负,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不用像我们一样就好。
”
秦亦淮看着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心里发酸。
明明自己正经历着痛苦的事情,却还在为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担心。
关灵雎道:“你叫连翘,我记得那个柿饼脸提过,你是倾月楼的花魁吧。”
连翘摇了摇头,道:“是前花魁,现在的倾月楼花魁,是桂崖。”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连翘,三皇子又来了,你快去陪着吧。”
连翘面露难色,道:“我不太方便。”
门直接被推开,老鸨看着连翘,急得跺脚:“你把你包的这么严实干嘛?不接客你拿什么钱吃饭?你不接客,可别指望老娘养活你,别废话,快给我走!”
连翘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可是我真的……..”
急性子的老鸨直接抓下了连翘面上的橙纱,喝道:“快换衣服啊!你…..你……”
橙纱之下,是一张布满无数条狰狞刀痕的脸!
老鸨吓的大惊失色,关灵雎和秦亦淮也愣在了原地。
老鸨回过神来,对连翘脱口大骂道:“晦气东西,你这是搞什么!该死的赔钱货,臭婊.子!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还怎么拿你赚钱?”
气急的老鸨举起手甩了连翘一耳光,还嫌不够解气,咬着牙揪着连翘的耳朵,骂道:“狗养的杂种,滚出去,赚不了钱我还留你干嘛?给我滚!”
连翘的耳朵被揪地流出了血,染红了她脸颊。
秦亦淮抓着老鸨的手,怒道:“放手。”
老鸨以为秦亦淮是客人,也不恼,马上放开了手,赔着笑脸道:“让您看见这个脏东西,真是对不住。我马上给您安排别的姑娘。”
连翘跪在地上,嘤嘤哭泣:“求您了,我什么都可以做,没有我赚钱,我妹妹怎么办啊!”
老鸨想起了什么,扳着手指道:“你妹妹也有大了,可以接客了。”
连翘一听这话,崩溃到站不起来,她瘫软在地,拉扯着老鸨的衣角,哭喊道:“不要啊,求您了。我干什么都可以,不要让她去接客!我知道我毁了容,接不了客,我可以刷粪桶,可以倒夜壶,我什么都愿意做!您只要给我妹妹一口饭吃就行.”
老鸨啐了她一口,恶狠狠道:“下作坯子,还跟我谈条件!你留在这也是浪费我的饭钱,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