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见老者迟迟没有回应，霞忍不住又说了一遍。“请你下旨，废掉当今妖王！”
“抱歉，我不能这么做！”老者摇了摇头，终于是开口了。“你们想要废掉的妖王，可不是普通的妖王，即使老夫还活着，都得向他行跪拜之礼！”
“什么？！”
霞震惊了！
眼前的先祖，乃是妖族的第一位妖王。
但是，他却说，一旦面对无尘，也要行跪拜之礼，这怎么可能？
“小丫头，妖族发展至今，也该做出一些改变了。”老者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或许那位大人的降临，就是改变的开始。”
他又看了眼旁边的叶天，露出了一个笑容。“如果我们妖族一直执着于仇恨，终究是会走向毁灭。其实，人和妖的结合，也未尝不可。”
这些话，从第一位先祖的口中说出来，对霞的冲击，是难以想象的。
从她出生到现在，被长辈灌输得最多的，便是对人类的仇恨，哪怕是修炼的目的，都是为了向人类报仇。
“你，你不是先祖！！”霞连连摇头，可怕的现实，几乎将她内心的信念给崩碎。“我们妖族的先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丫头，放下你心中的执念吧。”老者的眸中，透出一丝怜悯，他已经看到了霞的过去，完全就是揪着对人类的仇恨走过来的，而现在信念的崩塌，对她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
“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定是幻觉，对，是幻觉！！”霞神色恍惚，随即转过身来，飞奔出妖冢。
“老爷爷，坏姐姐会不会出事啊？”叶天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看着远去的霞。
“呵，你刚才不是挺讨厌她的吗？”老者乐呵道。
“讨厌是讨厌，但她刚才也没真的要杀我啊！”叶天噘了噘嘴，郁闷地说道：“如果她真的想要杀我，我估计已经死了好多次了吧。”
“你这个小家伙，看着挺稚嫩的，但在看事情上，似乎都能看得清楚。”
叶天露出了一个苦笑，要是其他孩子，和他一样，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幸，估计也会看得清楚吧？
“所以，老爷爷，你不会废掉我爹吧？”
“不会！”老者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也没这个权利。因为，我们妖族，可是由你爹亲手创造出来的啊！”
“哇，我爹这么厉害的吗？”叶天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老者。
“当然！”老者仰望天空，满脸怀念地说道：“那可是比肩神明的存在。”
叶天是听得热血澎湃，他以为自己的爹爹，就是妖族的王，可谁知道他的身份，似乎比妖王更加的深远。
“小家伙，你我有缘，今天就送你一份礼物吧！”老者又捏了捏叶天的笑脸，“或许，我留下这一缕残魂的意义，也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吧。”
“老爷爷，你想……”
不等叶天说完，一股力量钻进了他的体内。
叶天没有痛苦，也没有挣扎，感觉这一股力量暖暖的，如同一股暖流，在自己的经络上奔腾，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