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许幕的巫女,刚来的时候,确实跟刚来时有点不太一样,确切说是样子,越来越跟细君有点神似。我当时以为,大概是跟细君投缘,朝夕相处久了,便会有点相似。”
解忧指着自己说道:“昆莫岂不看看我,我与姐姐血脉相连,但是也没有长得像的样子。”
她又指着伊一:“如果说默契相投,久了就会有相似,您看伊一,跟细君姐姐也是朝夕相处,为什么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军须靡找各种不可能,一方面也是接受不了那是自己给细君找来的人,最后会害了她。
这一点神经,似乎又刺激到了。
他选择赶紧离开缓一缓:“你快起来吧,此事容后再议。”
解忧看他又开始头疼,就不敢往下说了:“我找人送昆莫回去,阿越……”
“不用了,布布脱……”他的侍官就在外面,走的时候他还叮嘱解忧:“今日之事,切莫对任何人提起。”
军须靡离开后,解忧也有些慌神,话说了一半,也没怎么说清楚,还刺激了军须靡。
解忧不停地敲着自己的脑袋:“真是太笨了,到底怎么办才好。”
这会伊一送完乐乐珍回来,冯嫽也是听小丫头说军须靡脸色不好地从解忧这里出去,担心解忧,顾不得养伤,也过来了。
身边这两人,都是从头到尾知道情况的,解忧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她俩说了一遍。
冯嫽表示赞成:“既然已经知道巫婆的藏身之处,就在身边,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现下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并且非昆莫亲自动手不可。”
解忧觉得她的表达方式跟军须靡还没有磨合好,害怕起反作用,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最了解军须靡,又了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的,翁归靡再合适不过。
“伊一,阿嫽,咱们明日去一趟珍姑那里,阿娘给我们带的很多中原吃食都还没叫她尝尝。”
第二天,解忧大盒小盒准备了很多各式江南的小甜点和茶,架势拉满,去看珍姑。
解忧要来乐乐珍这里,翁归有点猝不及防。
都要到宫门口了,也没人来告诉翁归。
阿合琪推门进来:“翁归哥哥,你没听见外面的大阵仗吗?”
翁归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液体,阿合琪进来就看见桌上杯子里蓝色的黏糊糊的东西。
翁归见她进来,赶紧收了起来:“哦,何事这样热闹?”
“是我们那风风火火的右夫人来了,说是要来给珍姨送些东西,真是风云人物,这点小事,都足以撼动全宫上下看热闹。”阿合琪性格爽直,也从来不攀附谁。
翁归指了指这丫头:“你呀,不也是做什么都风风火火,还说别人,我看你俩倒是可以处处,指不定还臭味相投呢!”
翁归是这样嘴上说着,心里其实乐呵着:“解忧不会无缘无故大张旗鼓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事情。”
不管是什么,有见面的机会,对翁归来说,就是好事。
虽然还是不能告诉解忧他的某一些刻意为之,但总归是可以说上话,就足够了。
翁归一进屋喊了一声“阿娘”,乐乐珍招呼他过去。
他顺眼看了看解忧,解忧低头喝着茶,没有看他。
他就慢悠悠,磨磨蹭蹭从解忧身边过。
解忧实在看不下去,站起来低着眉说道:“大禄也在啊,叨扰了。”
翁归立刻拱手弯腰道:“何来叨扰?右夫人能来,阿娘很是开心。”
谁开心,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