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小队长眼珠子转了一圈,当下明白了容若的意思。
“是是是,这三人胆敢闯入大牢,我等自然不能放任不管,虽然死了,但是死不足惜,我现在就去禀告晁大人,姑娘,告罪。”
容若点点头,看着也是个明白了,那就好,省得再费口舌。
她倒是不担心后面晁震怎么查,要是不想多一事捅到皇帝面前,聪明人都知道怎么处理最好。
那就是没有那个冒出来的神秘女子,这三个人刚要出手,刚好被狱卒发现,前来阻止的过程中,三人顽抗,只好杀了。
至于致命伤口,皇帝又不会看,别人知道了何妨,谁会追究下去。
之后他们不管是拖尸体离开也好,容若靠在枯草对上闭目假寐,权当不知道。
惹的那些狱卒们心里嘀咕,这个女子也太神经大条了,刚在她牢房死了三个人,地上的血还没清干净呢,这就睡了。
本来狱卒小队长也寻思要不要给她换个牢房,既然看她这么怡然自得的,就没有再提。
第二天一早,果然晁震亲自来了,眼睑下方有些青黑色,想来一夜没有睡好。
容若拨了拨手中的枯草,笑着道:“天牢果然是好地方啊,昨晚来了个御前姑姑,这会儿刑部尚书都亲自前来。”
晁震虚虚拱了拱手:“容姑娘你莫要取笑,我这次过来就问你一句,昨晚救你的人是谁?”
“不知道。”容若耸耸肩:“晁大人你别这么看着我,人蒙着面又穿着夜行衣,乌漆嘛黑的,谁知道呢。”
晁震自然是不信的,不认识人家为什么要救你?
“你可知道昨晚那两个男的什么身份?他们常年游走各地,干的都是贩卖女子的勾当。顺天府谢之章那边都盯了很久也没抓到人。”
容若睁大眼:“这样的话,岂不是我间接给谢大人提供了两个恶犯,晁大人,我这是功不可没,你一定要向皇上指明这点啊。”
饶是晁震,见过和接触过的狱中犯人无数,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容姑娘,你真不知道?”
容若笑着看他:“晁大人,你不会是怀疑有人要来劫狱吧?”
晁震上眼皮一掀,双手拢了拢袖子里,站在容若面前道:“这倒没有,静王没有那么傻。”
容若右手抓着一根枯草,左手指一掐,枯草折了,“我呢,人在天牢里,相信皇上睿智,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可是昨晚上来狱中企图对我不轨的正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御前姑姑,这个事情……晁大人不如也替我问问皇上,不会是他老人家那个啥的吧?”
晁震眉心都跳了一下,这小女子也太敢说了,连忙正色道:“不可胡说,本大人查过了,那个红线素来为人心胸狭隘,宫中就有不少人受过她的亏,此番去宫外寻来两人,也是看你下狱了伺机报复,人也是随机找的,不巧确实朝廷暗中追捕的罪犯。”
“容姑娘啊,你说你这事整的,幸好你没出事,不然……”
“唉……”
晁震是头疼,这牢里关了这么个人,还是静王心尖上的人物,可是皇帝那边又催的紧,势必要他查出雅善堂背后的势力。
这不,昨天他不在的时候,手底下的人都对那位小姑娘用刑了。
容若无辜脸道:“晁大人,这跟我无关,你不能把脏水泼我身上啊。”
晁震:“……”
“不过说句真的,反正这个事情也查清楚了,晁大人就算再揪着不放也没用对不对,实话告诉你吧,救我的没别人,就是我旁边那位丫鬟。”
“你没看出来吧?”
“没看出来就对了,她是隐藏的高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让她一直跟在身边。”
“作为被整个京城的女子都觊觎的男人的未婚妻,我压力很大的,没有一两个高手傍身,你觉得我放心出门嘛。”
晁震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不要脸的。
问题是,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和案件有关吗?
不过晁震也觉得抓着这个问题没意思,是不是真有人出现救了容若,或者是旁边那个丫鬟出的手都不重要。
“可你的丫鬟现在牵涉进了别国细作的案件中来,你若是不讲清楚,恐怕你和静王府都得受连累。”
容若叹气道:“晁大人,你应该查过了吧,我祖上三代都是青阳县人氏,反正最壮大的时候就是我爹这代,不过也就是个区区的青阳县首富而已。”
“你要说我们是他国安插的细作,说出去都没人信吧。”
“还有,雅善堂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证据都是容媛递上去的,容媛你知道吧,她在殿上都说了,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里面啊……晁大人你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