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偏生不离开,还叫过来许多捕快,“这一定就是放火之人!做的手法也太不好了!都被发现了都!”
“……”
柳姌无语,这知县为何如此固执地认为?
莫不是有病?
柳姌将柳平扶起来,用力地拍了几下,忽然发现柳平的领口都是湿的,柳平平日里不会喝酒的,即使喝酒,也是小口小口的喝,这酒,更像是别人灌下去的。
柳姌摇了摇柳平,“哥哥,醒一醒!”
摇晃了许久,还是不醒,柳姌无奈了,想让伙计帮忙将柳平送回府去,知县却挡住了,“你可不能将犯人给放了!”
“犯人?我看你烦人!”柳姌无语道,又指了指柳平,“这是我哥哥!再怎么做也不会烧这铺子!这铺子是我们一家子的!也有他的一部分!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做?请您让开。”
让开?让开就完成不了任务了!
知县道:“是你哥哥做的就是他做的!你莫要包庇他!这是他的罪过!让他坐牢承担吧!”
“真可笑。”柳姌嘲讽一笑,“这是我哥哥!他即使烧了房子,也是烧我们的房子,随便烧就是了!关你什么事?你管得也太多了!”
柳姌看到知县的脸已经气歪了,柳姌又道:“我哥哥现在已经昏迷了,需要送回家去,请您让开。”
“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任性!以为是自己的房子就随便烧么?随便烧就算了?那还叫人过来帮忙灭火做什么?你们这是在严重扰民!”
柳姌愣了一下,细细地看了县太爷好一会儿,心中一直在嘀咕着,这县太爷莫不是个傻子?
不然……为什么会如此脑残?她刚才有说了柳平是故意烧这个房子了么?
没有!她只是假设!
不是真的!
这县太爷……柳姌凝视了许久,摇了摇头,打算不理会了,却又被拉住了,“你竟然敢无视本官!”
“你让开!”柳姌火了,叫人去将凤无尘给请了过来。
忽然,响起一个女声,“哟,我还以为谁家房子着火了,可不就是你家的铺子么!我前两天刚诅咒你铺子生意差,没想到你家铺子就这样了~没戏咯!不如,你将你做衣裳的法子卖给我,如何?”
“卖给你?你就那么觊觎我的东西?”柳姌嘲讽一笑,“我告诉你董娴,你想要可以,一万两卖给你!货到付款!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能给一万两的银子,我便能够把法子告诉你。”
放屁!
她们董家现在所有的银子零零总总不过三四百的银子!
去哪里要来一万两银子?
柳姌明显是在刁难她!
董娴生气,又瞪了瞪那知县,那知县立即扯着嗓子喊起来,道:“来人啊!柳姌和柳平严重扰民,抓回牢中,明日再审!”
“我哪里扰民了?”柳姌白了一眼,眸子瞪大了,分外不悦地看着知县,“你倒是好好说说,我哪里扰民了?是你瞎了还是我疯了?”
“你这人!”知县气急,以前根本没有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啊!
“柳姌不尊重官爷,应该处死!”董娴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知县分外赞同,在一旁数落着柳姌的罪行,柳姌听了好一会儿,看着一旁将她围起来的捕快,眉头一皱,道:
“神经病。”
这话更是让知县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又燃烧了起来,差点儿没有气的跳脚,“来人啊!给我将她抓起来!”
各个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人动手,柳姌大多他们是认识的,而且,还听闻陈臣说过,凤无尘会是下一个县官,那就是他们未来的主子,柳姌可是凤无尘的未婚妻啊!谁敢那么做!
没有人动手。
知县气恼,“抓起来!快点儿!”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男声冷冷地道。
众人抬眸一看,凤无尘穿了一身白衣清冷地站着,“这儿听闻起了火灾,救火过了,也该去休息了,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了么?”
这不应该是他的台词吗?
知县瞪着凤无尘。
“凤公子怎么赶过来了。”知县言语柔柔,语气甚是有些讨好的意思。
“敢问我未婚妻为何会被围在这儿?”凤无尘微微抬眸冷冷地说着,“还有我的舅子。”
“这……因为……”
知县想了半天,见董娴对他挤眼睛,立即道:“算了,夜深了,就不打扰各位了,去休息吧!”
柳姌总觉得话的最后面还有一句——明日再说。
一个知县,必须得防着!
柳姌见知县眸子中都是算计,心中觉得不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