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姌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他而受伤的。
想了一会儿,凤无尘沉住了心,又赶紧去将屋子的门给关紧,然后在床边看着那大夫给柳姌诊治。
“大夫,如何了?”凤无尘问道。
“还好,只是太过劳累,身子疲乏无力,再加上身上有伤口,调理不是非常好,你最好让她多休息,再给她喝粥和一些鸡汤。”
“谢谢大夫。”
柳姌没有出大事就好,凤无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过了两个时辰,柳姌终于醒了过来,天色已经黑了,医馆也要关门了,凤无尘琢磨了一番,拉着柳姌走了,又叮嘱那大夫,“您莫要说您见过我们。”
“知晓了。”那郎中什么事没见过,知晓两人的心思,点头了,
凤无尘拉着柳姌在街道上走着,柳姌走了一会儿,腿便有些疼了,想去马车,却又听凤无尘说了今日发生的事儿,吓得立即惊慌失措,拉着凤无尘便想跑,凤无尘被逗笑了,道:“我们现在能跑到哪儿?我们去找个地方住下才是道理。”
“也只能如此了。”柳姌点头答应,两人走向巷子深处的民宅。
“咚!”凤无尘轻轻地叩门,“有人么?”
“嘎吱”一声,有人打开了门,一见凤无尘和柳姌,惊讶不已,“你们是……”
“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只是天黑了,看不清路了,所以我们想借宿一晚,不知可不可以。”
夜色下,看不清两人的容貌,但是凤无尘的声音是好听极了的,那人立即爽快地答应了。
凤无尘和柳姌住在隔壁的屋子里,可是两人都是一夜无眠。
想着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凤无尘又是头疼不已。
说是凤承运,凤无尘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他同凤承运说过的,若是凤承运再次出手,那也太傻了!这不是就明摆着说是他做的么?
可是,若是不是,那又能是谁?
凤无尘琢磨着,眉头紧锁着。
清晨,天亮了。
凤无尘同去柳姌叫醒,打水让柳姌洗漱,然后两人道谢离开。
凤无尘又雇佣了一辆马车,竟还碰到了之前的马车车夫,凤无尘便又雇佣了,三人一起走着,柳姌忽然往外头望去,只见不远处蹲着一群黑衣人。
柳姌数了数,大抵十来个人。
那马车夫似乎也感觉到了,立即将将马车驾得更快,黑衣人在的地势偏高,若是那群黑衣人要对他们下手,是很容易成功的。
只是……为何不动手呢?
柳姌正疑惑着,马车便从那些人旁边驶过了,那群黑衣人根本没有玩动手的意思,倒是在一旁尾随着。
柳姌同凤无尘相视一眼,一股怪异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
“那些人同在京城中刺杀我们的人不是同一拨人。”凤无尘淡淡说着,心中对凤承运更是疑惑了起来。
太阳还没有落下,两人便路过了一个客栈,凤无尘便停下马车,进去定了房间。
凤无尘害怕柳姌半夜会出事,于是只订了两个屋子,一间给车夫,一间他们两个人睡,柳姌却不愿,说这儿可能会有某些“有心之人”,凤无尘无奈,只好再去定一个屋子。
小二帮两人安排了临近的屋子。
入夜,凤无尘正辗转反侧时,忽然,窗户一开,一个肾形矮小的黑衣人闯了进来,立即揪住凤无尘的衣裳,“你是谁?到底是谁生的?”
“你是来抓我的,难道还不知道我是谁么?”凤无尘并不想回后面那个问题,一是因为他不知道,二是说了这个人定然会将他杀了。
“你莫要跟我打马虎眼!”那人又恼怒地踹了凤无尘一脚,凤无尘避开了,甚是迅速地站了起来,“你既然是来问我的,便好好说话。”
凤无尘手指微微一动,跑去将衣裳拿了起来,那人又拿出剑指着凤无尘,“你莫要想跑!我分分钟便可以杀了你!”
“我未曾想跑。”凤无尘答着,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却将衣裳中放着的一个小瓷瓶拿了起来,在香炉里头抖了一抖,一顾股香味便传了出来。
那人没有想太多,还以为凤无尘就只是放熏香罢了。
那人又逼问凤无尘,凤无尘反问道:“谁让你过来的?”
“没有谁。”那人道。
“哦?”凤无尘邪魅一笑,道:“是凤府的人吧?”
那人一怔,立即摇头,“不是。”
“哦?”凤无尘又是邪魅一笑,心中却肯定了这个人多少都同凤府有些关联。
“问那么多,看来你是不想活命了!”
那人觉得凤无尘太聒噪了,将刀拿起来便往凤无尘那儿走去,手却忽然一软,倒在了地上。
凤无尘松了一口气,好在他提前吃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