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堂堂公主,什么时候写过欠条?
南宫曦咬牙道:“不就是点银子么!一会儿拿给你就是了!你可何必如何斤斤计较这点时间!”
“我自然得斤斤计较,毕竟你是公主啊!可以说不给就不给!我必须得防着,你可以叫人将银子拿过来给我,可我却不能进宫去找你啊!”
柳姌说得甚是诚恳,又将笔墨纸砚都端过去,“公主,写吧。”
“哼!”
南宫曦拿出来自己的玉佩抵在那儿,道:“这个放在你这儿,你总该信我会将银子给你了吧?”
“玉佩?”柳姌将东西拿过来一看,玉佩色泽非常好,但是柳姌可以断定,最多就值一万两银子。
“还是写欠条吧,欠条比玉佩好拿一些的。”柳姌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又笑了一下,小声地道:“这玉佩,不值八万两,谁知道你将它放在这不来拿了?银子也不给了?”
“本公主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南宫曦气红了脸,不知该如何说,手都颤抖了起来,眼神看向了笔墨纸砚,手伸了过去,柳姌却将笔墨纸砚拿开了。
“罢了,我信你一回,你玉佩也莫要放在这儿了,你回宫去吧。”柳姌本就只是想要南宫曦出丑罢了,对于银子,还只是想跟南宫曦呛而已,若是南宫曦因此更恨上她,柳姌便觉得有些得不偿失了。
南宫曦松了一口气,立即回宫去了,想着那八万两,不知该拿出来还是不该拿出来。
且说凤无尘得了一个县官的事情寒绣也知晓了,只是因为回姥姥家一段时间,这才没有去拜访凤无尘,终于是回到京城了,便带着一些吃食上门去了。
寒绣上门了,但是目的确并非拜访凤无尘,而是见李安。
进了院子,不大的房子寒绣前前后后走了好几遍,仍然未见李安,柳姌却犯了迷糊,“你在找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花。”寒绣尴尬一笑,蹲在一旁的花盆旁看着,似乎说的是真的一样。
柳姌琢磨了一下,笑了出来,道:“李安许久没有来这儿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请人去叫他来吃饭过,却见不到个人影。”
“是么?”寒绣怔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唉,也许是不想见我罢了。”
这话,柳姌可不知该怎么回,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儿,又跑去屋子里做针线活了,寒绣心生一计,立即过去在柳姌旁边坐下,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怎么了?怎么叹气?”柳姌问道。
这话正中寒绣的下怀,本来就是就跑问了,她才好意思说出口的。
“前几日我家中来了一个媒婆,说是替李家的公子提亲,我偷听了一会儿,发现那李家并非是李……他,是李梗,我可不喜欢李公子,只是,我爹爹听那媒婆说话,甚是高兴,还商量了各种东西,我觉得我爹爹有那个意思要将我嫁了,唉!”
“这……”柳姌看了看寒绣,寒绣才十五六岁,还小啊!可是在这个朝代,不算小了,有人来提亲也算正常,只是……寒绣的重点是在口中的“他”身上吧?
那个“他”柳姌自然知晓是李安,立即道:“若是他在这儿便好了,说不准,气得上门直接迎娶呢了!”
“哎呀!少胡说了!”寒绣羞得满脸通红。
柳姌笑了出来,两人打趣了一会儿,寒绣一脸正色地道:“若是他来了,你替我转告他一句,若是他喜欢我,便来娶我,若是不喜欢我,他便假装没听到就是了,以后,见了面,谁也不要理会谁了!”
这赌气的话!
柳姌竟是有些感同身受,答应了下来。
寒绣又同柳姌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凤无尘在居林书院学习,独独有柳姌一盆在家中坐着,不一会儿,李安竟是来了。
“臭柳!本公子来了!快点端茶递水伺候着!”
一听这声音,就知晓是李安来了,起身给李安端茶,道:“你怎么才来?方才她都走了!”
李安体委是南宫凌,心情甚好,道:“他走了才好!他若是在,又要跟我大眼瞪小眼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柳姌甚是无语,同李安在席子上坐下,道:“我说的是寒绣。”
“啊?哦。”李安愣了一下,这才应了一句。
见李安如此,柳姌心中有些忐忑,道:“寒绣家中有人来提亲了,你可知晓?”
“啊?”李安再次一愣,“不知晓。”
“她爹爹挺喜欢那家的公子,所以……”柳姌了父皇李安挤了挤眼睛,道:“寒绣可能快成亲了,你若是喜欢,便去提亲,毕竟,她父亲还没有答应那家的公子。”
“……”
李安又是一怔,而后沉默了许久,柳姌凝视着李安的眸子,却在里头看不到什么东西。
氛围甚是凝重,柳姌道:“你要不要去提亲?”
李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苦笑,道:“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做什么!我只是要过来吃东西的!”
说着,李安自顾自去了厨房,看到还有一些菜,厚着脸皮让柳姌做饭,柳姌不知该如何说,盯着李安的眸子,“你喜不喜欢她?你喜欢她便去提亲啊!你若是再等一些日子,她便嫁给别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