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似乎不止。
柳姌再细细一看,报名费1-10两不等。
柳姌愣了一下,问旁边的一个女子道:“为何这报名费不固定写着要多少银子?”
“这银子是付的布料的银子,粗布么,是一两银子,好一点儿的绸缎,定然会贵一些。”那女子笑着说,怕柳姌还是听不懂,又继续道:“到时候可能会让你在那布上面绣花。你是不知晓,暗香坊一直都是京城中贵公子和贵小姐要订的衣裳,即使是最为便宜的布料,也是大家族定来给丫鬟们做衣裳的布!那布花的远远不止一两银子!我们报名算便宜了。”
“哦,谢谢。”柳姌谢过,然后想了想,回到家中在凤无尘放银子的地方拿了二两银子,打算凤无尘回来的时候再同凤无尘说。
柳姌缴纳了二两银子报名。
“名字。”那登记的绣娘问道。
“凤鸣。”柳姌想了想,道。
“好的。你去暗香坊进去左边第一个房间里头坐着准备比赛吧。”那绣娘道。
“啊!”柳姌愣了一下。
怎么这么快!她还没有准备好啊!
忽然,柳姌再细细看上头的告示,上头说清了,让正午去参加比赛。
一会儿可不是到了正午?
柳姌叹了口气,她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啊!
柳姌去了暗香坊的那个屋子,那儿有许多的姑娘家,忽然有一个姑娘戳了戳柳姌的手臂,面色带着淡淡的笑容,“姑娘,你这衣裳都是白的,不免有些太素了,这儿这么多人,一会儿你可能不会被考试的绣娘注意到,你思虑一下,要不要回去换一件衣裳什么的。”
“这……”
这姑娘说得有道理,只是家太远了!跑回来还要再回来,怎么说也得要半个时辰啊!
柳姌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姑娘生得一个巴掌脸,浓密的睫毛弯成蝶翼,琥珀色的眸子中含着笑意,甚是好看,柳姌心中不禁生出一些好感。
“可是……”那女子蹙眉,“你当真要如此?我怕你若是如此比赛,当真是没希望,到时候那银子就白交了,半点成果也不得。”
“不会吧?”柳姌有些纠结,随即,柳姌又摇了摇头,道:“姑娘的心思我领了,但是还是算了,我也想换一件衣裳,但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罢了,随便她吧!寒绣,你管她做什么?”那姑娘身边有一个姑娘白了柳姌一眼,又不屑道:“我们好好准备,一会儿定要拔得头筹!”
“好!”那寒绣答应了,两人手挽手去了别处。
柳姌愣了一会儿,为何这寒绣和她朋友相差如此之大!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藏蓝色衣裙、莫约三十出头的一个绣娘款款走了进来,众人立即噤声,那绣娘笑了笑,道:“好了!比赛开始!这是初试,我不考复杂的东西,就考你们绣花的技巧!若是绣得好了!就进入复试!”
什么?柳姌惊呆了。
这是初试?
还有复试?
那是不是还有一个终审?
可是——初试要缴纳的银子那么多了。最后可得花多少银子啊!
柳姌想了想,道:“复试还要缴纳多少银子?”
忽然,许多人笑了出来。
“真是穷酸!还问银子!”柳姌听得清楚,这正是寒绣姑娘的朋友说的。
柳姌面色一白,心中甚是气恼,但是又无力反驳,毕竟她不是大家闺秀,没有别人撑腰。
“晓月,你莫要说了,被别人听了去不好。”寒绣道。
那人是白晓月,同寒绣是好友。白晓月不屑地瞪了柳姌一眼,又要说话,那舅娘却道:“闭嘴!绣你们的花!”
那绣娘走下去,在柳姌身旁停顿的时候,小声道:“进入复试便不要银钱了。”
“谢谢。”柳姌也小声地回应着。
柳姌绣着荷花,忽然——
“寒绣!你看看那个凤鸣,真是的,绣工那么差,还要跟我们争,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要说了……”
柳姌微微转头一看,忽然觉得旁人绣的花比她绣的要好看太多了,柳姌不禁有些后悔。
这报名的银子怕是白交了!
没有进去复试!
柳姌心中甚是忐忑。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那绣娘出来了,道:“停!结束了!不要再绣了!一会儿选二十个姑娘进去复试。”
“什么?”那白晓月一惊,她都没有绣好呢!白晓月大声道:“刚开始你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停下来啊!时间也没有限定的!”
有一些人附和着。
那绣娘眉头一皱,道:“旁边点了两柱香,你没有眼睛吗?看不见吗?非得让我说出来吗?再且,在固定的时间,更是可以看得你们的技巧谁更胜一筹。”
众人不再说着,
白晓月闭起了嘴巴,又不悦地瞪了瞪柳姌,却又道:“看我做什么?不就是没有绣完么!但是我绣工比你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