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滚,我就杀了你。”苏婉言双眸赤红瞪着司徒渊。
“好。”司徒渊抬手将肩头上的短匕拔出来,双手拖到苏婉言面前:“当年我伤你,我是该死,如果能让你消气,我任你杀。”
苏婉言一把夺过短匕:“你当我不敢杀你?”
“婉言,真庆幸你还活着,还能让我和说对不起,真好!我欠你的,我用命来还。”司徒渊盈着泪,向她粲然一笑,闭上双眸。
苏婉言恶狠狠的瞪着司徒渊,脑海是五年前,他一次次狠心的伤她遍体鳞伤,一次次让她在鬼门关徘徊……。
她恨得目眦欲裂,猛的举起短匕,怒吼:“那你就去死吧。”
“妈妈。”宋天佑惶然大叫,跳下床抱住苏婉言,哭着说:“妈妈,你教育佑儿不可杀人的,司徒渊他,他挺好的,我想和他学剑术,司徒渊说和妈妈有点误会,说妈妈不会同意我跟他学,佑儿就想帮妈妈和司徒渊解开误会,就,就假装受伤把妈妈引来,妈妈,佑儿错了,不应该骗妈妈,妈妈别生气,佑儿以后一定乖乖的。”
“不是,是我思虑不周,让你伤心难过了,对不起。”司徒渊看着苏婉言,温柔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疼惜。
“妈妈,妈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宋天佑抱着苏婉言的大腿,盈泪可怜巴巴看着她。
胆小的十七怯怯走过来,学着天佑的样子抱着苏婉言:“宋夫人,你就原谅天佑小哥哥吧,只要你不生气,叫十七做什么都行。”
苏婉言深深呼吸,扶起十七公主,然后一把拎着宋天佑,将他扔向床上,狠瞪他一眼。
“嘿嘿,妈妈不气了。”宋天佑嬉皮笑脸,向苏婉言眨着眼睛。
苏婉言转身看向司徒渊,看到他肩头那片血红,她黛眉微凝,美眸冷冷看着他:“你是凤虞山真正的主人,但也是你使手段让我们来到凤虞山,不论曾经发生过什么,都已过去,我与你无话可说,之后就井水不犯河人,再敢来招惹我,我绝不会象今天手下留情,你,走吧。”
“婉言,我想和你说……”
“闭嘴,马上滚。”苏婉言瞪着司徒渊怒喝。
司徒渊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抬头满眼深情看着她:“今天,对不起。”说罢,他转身黯然离去。
苏婉言看着那萧索落寞的身影消失,她怅然一声叹息,转身看向床上的宋天佑。
宋天佑被苏婉言盯得小身子一颤,两只小胖手合十,讨好的笑说:“妈妈,佑儿错了。”
说着,他撅起屁股:“妈妈打屁股。”
苏婉言抬手狠打向宋天佑,发出清脆的声音。
十七扑在宋天佑的身上,撇着小嘴:“宋夫人不要打天佑小哥哥,就打十七吧,十七愿代天佑哥哥挨打。”
苏婉言将十七抱在怀里,:“他皮糙肉厚的,打了也不知疼,不管他。”
“不行,不能不管,十七会心疼的。”十七眨着天真无邪的明眸看着苏婉言。
“疼,怎么不疼啊。”宋天佑揉着自己的小屁股。
“去,滚去院里跪着去,没我允许不许起来。”苏婉言瞪着宋天佑说。
“啊?还要跪?那还不如打屁股呢。”宋天佑哭丧着小脸说。
“宋夫人,我替天佑哥哥去跪。”十七要跳下床,被宋天佑拦下,笑说:“我可不用你替,我今天惹妈妈生气了,是我的错,我应该挨罚的。”
“还不快去。”苏婉言厉声喝。
宋天佑下了地,耷拉着小脑袋,走出寝卧,看到一动不动的墨时仪,他立笑着跑过去,拍着墨时仪的屁股:“哎哟,干爹你这是咋了,是被司徒渊点了穴吗?你果真是他的手下败将。”
墨时仪说不得话,只是狠狠的瞪着宋天佑。
苏婉言抱着十七出来,伸手给墨时仪解了穴,又瞪向宋天佑:“滚出去跪。”
“哦。”宋天佑应了声,苦着脸,小嘴撅得老高走去庭院跪着。
十七颠颠的跑出去,坐在一旁陪着宋天佑。
墨时仪气呼呼坐下来,倒了杯茶一口喝下,余怒未消,:“挨千刀的司徒渊,本座再容不下他了。”
“算了,天佑没事。别忘了晟皇和淑贵妃还在凤虞山呢,若与司徒渊闹起来,我也就藏不住了。”苏婉言说。
“本座一直受这厮的窝囊气,早晚有一天,必将司徒渊挫骨扬灰了。”墨时仪气愤之极的说。
司徒渊走出栖凤楼,隐于暗处的冷鹰和邬泰看到他身上的血,立现身扶住司徒渊。
“王爷,您的枪伤才好些,这怎的又受伤了。”冷鹰紧张的问。
邬泰:“不会又是王妃下的手吧,王妃,怎么这么狠心啊。”
“别说了,赶紧带王爷回去,让宣医师医治。”冷鹰说罢,背起司徒渊向山下急奔,邬泰紧跟其后。
阿晖看着远去的三人,他摇头苦叹。
“摄宁王,你想追回心灰意冷的王妃,可是有苦头吃了,希望你能挺得住。”
他走进栖凤楼里,苏婉言看到他,沉沉一声叹息:“那件事开始准备吧。”
“是。”阿晖应声,微勾的唇角泛上一丝苦涩的笑意。
司徒渊回到别院,又变成了一尊雕像,让冷鹰与邬泰即心疼又无奈。
肩上的伤对司徒渊来说不算什么,他是深深懊悔着利用天佑,让婉言伤心难过了。
本想与她好好说话,这下又搞砸了。
他想再去找她,却又怕她生气。
身上的伤隐隐作痛,他抬手抚上肩头。
刺在他身上的伤,却不及她冰冷的目光剜着他的心。
他从不怕死,可当她向他举起匕首时,他怕了,他说可以把命给她,只是有想试探,希望她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忍,然而,她已对他冷漠如此,若没有天佑拦着,她真的能一刀要了他的命。
他不想死,他好不容易找到她,还想好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