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就使了些手段离开了王府……那时情况紧急,我也是不得及的。”
她摇了摇他的手臂,他仍闭着双眼,沉默不语,她又道:“我出了王府就被人劫杀,那些黑衣人在后面追我,箭矢就在我耳边,身边飞过,与我只有分毫之距,我好害怕,差点就死了,好在,危急之时我被人救了,然后就把我打昏带走了。
等我醒来,我才知救我的人是龙隐军,那个,老公你知道龙隐军团的哈,我看到了苏老先生,他与我说了二十年前,关于血爵一些事,我觉得吧……”
她顿了顿,看司徒渊一动不动,轻轻推了下:“老公,你睡着了吗?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
“说。”司徒渊言简意赅的回应。
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回应,苏婉言却笑得粲然,能回应她便说明他不气了,心情不错,她继续道:“我觉得,当年楚……,哦,是你母亲,应该不是血爵杀的,杀人的另有其人。”
司徒渊猛的转身,大手掐在苏婉言的脖子上,双眸盈满恨意。
“你回来,就是替血爵当说客来的吗?”
“不,不是,你,放手,听听,听我说……”
苏婉言被掐得呼吸困难,她再次品尝到了那种窒息的绝望。
“我,亲眼看到血爵将我娘亲活活烧死,我亲眼看到的……”
“司徒渊,你,冷静,有时……亲眼……看到也未必是真相,你被仇恨蒙了眼,你听我说……”
司徒渊阴森狞笑靠近苏婉言的耳边,声音嘶哑:“苏婉言,我真想一切如你所说,你与血爵只是无意相识,你只是无意赢了他的蛟龙令……,如此低劣的谎言,我竟愿去相信,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可事实是当你遇到危险时,龙隐军出现了,把你救走了,龙隐军只服从手握蛟龙令的人,你就是他们的主人。
此前,你常在梦中哭醒,你一直哭着喊,爷爷,想来血爵就是你的爷爷对不对,苏婉言,你骗得我好苦,你,一直在骗我,骗我……”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骗你……,求你听我说,我,我是穿越而来的灵魂,我的灵魂附在了苏婉言的身上,我,根本不是这个世……”
“你给我闭嘴……”
“杀了你母亲的人可能……”
司徒渊狠狠吻上她,下一秒从他们的唇齿间溢出鲜血来,这狂暴血腥的吻,让苏婉言痛不欲生。
她抬起颤抖的手,缓缓靠近司徒渊腰锥处的命门穴,这是人体36致命穴位中一个,只要用力按下去,就会让司徒渊脊椎受创,成为残废。
她紧紧攥成拳头,告诫着自己,不可以,不可以……
司徒渊表面象个正常人,可是,他的心理早被积压了二十年的血海深仇给腐蚀的千疮百孔了。
提到血爵他便会疯狂,仇恨瞬间就可控制他的思维意识。
任谁,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活活被烧死,都会失去理智的。
二十年未报的大仇,已让他的心理变得扭曲,变成了偏执狂,虐杀狂魔。
她好似海啸中孤叶小舟,任惊涛骇浪狂肆的拍打凌虐着……,她紧紧闭上双眼,晶莹的泪从她的脸颊划落,她的双臂紧紧抱着凶猛的司徒渊。
“司徒渊,别怕,我不会走,我不会离开你,别怕……”
“呃”
司徒渊一声低吼,头高高昂起,一行清泪从他的下颌滴下,落在苏婉言的胸前……。
良久后,司徒渊坐在床上,看着昏睡过去的苏婉言。
他的一双大手紧握着苏婉言一双如玉小手,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刺痛着他的双眼。
为什么,为什么她是血爵的至亲之人……为什么?
他无法把她从血爵的仇恨中抽离出来,心上象有万只蚂蚁在啃食着,痛苦之极。
他沉沉一声叹息,矅眸晦暗:“苏婉言,你今天的迎合,都是想我放过春禾,放过血爵,是吗?哼,你明知我与血爵不共戴天,是刻在我骨子里的恨,那里是与你的一次欢好,就能抹去的吗?你未免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我。
你即回来,那我也叫血爵尝尝,眼看至亲之人痛苦,却无能为力的滋味。”
苏婉言感觉身处在极寒的冰窖中,凛冽的寒风从四处吹向她,冷得她牙齿打颤,全身哆嗦。
“冷,好冷,老公,我好冷……”她不停的呓语着。
“哈哈……,苏婉言,司徒渊不要你了,他不要你了,哈哈……”
耳边响起尖利的女子笑志的,充满了嘲讽与幸灾乐祸的意味。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泛着狞笑的美人面,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去。
夏月珠看着惶恐逃窜缩向角落的苏婉言,狂声大笑,:“苏婉言,你也有今天啊,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来陪我的,哈哈……你即来了,那便把命留在这吧。”
她那张绝美的面容上立现狠戾,象索命的罗刹凶恶之极的扑向苏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