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川有几天没有见到素华的人了，新设计稿完成之后，准备和她沟通一下，发现人不在。
后头问了蔡军，这才知道她不声不响的回了京都。
“什么时候回去的？”蔺川顺口问了一句，并没有什么刻意。
蔡军说，“回去一个星期了。”随即故意打了个趣，“还不是蔺总你们这边的预算太高了，我们池老板也是担心项目到时候不好进行，所以回去谈合作去了。”
闻话，蔺川一愣，没想到她还真去筹备资金了。
他就说这个女人是急的，不会听他的方案之后再决定吗？离工程启动还有一段时间，能不能遇到不可抗拒的因素，这也说不准，有些时候，得遇到才知道是什么情况，才好有决策。
蔺川内心波澜了一下。
不过她要筹，也不是坏事。
“你们准备哪家公司合作？”蔺川又顺口多问了一句。
蔡军没把他当外人，毕竟传言都是有耳闻的，而且和蔺川接触下来，蔡军觉得这人还挺好的，直接说道：“之前听池董说，万乐迪厅的万总有意向参与我们这个项目，好像是去找万乐迪厅的万总了。”
听到万乐迪厅，蔺川有点意外，一瞬之间，眉头不着痕迹的压了一下，他没想别的，竟然莫名想起了很早之前，万乐迪厅金满山的那件事。
蔺川隐约记得那个女人有意刻画了一张妩媚动人的脸，着装也性感，举手投足间全是风情，诱的金满山垂涎三尺。
那时他就觉得这女人是妖精，不过那时……她才十几岁吧……
想到此，蔺川眉头又不着痕迹的压了压。
蔡军还是看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问道：“怎么了蔺总？”
蔺川回神，“没事，池小姐的朋友真多。”
蔡军笑了一下，“池董不仅朋友多，资产也多，万乐迪厅池董在去年入了股，也是有股份的。想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居然敢混在那一群黑白之中，着实是有胆识了。”
那个女的没有什么不敢的，已经是众所周知了，然而也是恍然一瞬，蔺川突然想起了去年的某个大新闻。
胡周元女儿的事在去年夏天引起了轰动，万乐迪厅险些遭了殃，但好在没出太大的事儿，擦了个边而已。
要说蔺川其实从不关注这些，但毕竟是大领导的女儿，而且当时素华的事与胡慧子扯了一点关系，所以过了一下耳。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当时万乐迪厅有些事出现的那么急促凶猛，似乎并非是突然而来的，也并非是他们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那段时间蔺川虽然和素华没怎么接触，但素华的那件事也只有他知道，她眼里为此浮现的痛苦和狠，也只有他看到过。
胡慧子出事之后，素华眼睛里的狠像一块石头沉了下去，一些波澜逐渐平了，让人毫无察觉的停了。
蔺川若真是上了心，稍微提几个关键点，一些事差不多就已经猜到了。
蔡军看到蔺川又走了个神，觉得奇怪，“蔺总，你又怎么了？”
蔺川眼睛一抬，不露痕迹道：“没事，突然想到一个数据算错了。”
蔡军没怀疑，“哦。”
话说这幸好是蔡军，一个外人，看到了蔺川这个走神的状态，要是庞小满和钟伟俊几个看到，看到他们师父这个模样德性，下巴绝对要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