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十分钟之后,两人双双爬上了茅山派的后墙,五米的高度痞三不敢轻易往下跳,只能等包月落地之后,嘱咐一声:“接准了!”
随后,痞三纵身一跃,闭着眼睛跳了下去。
在完成短暂的无拘无束落体之后,剧烈的疼痛传来,痞三被摔了个结结实实,险些昏了过去,他知道包月没有接住自己,她是故意的!
可即使得知这个事实,痞三也不敢轻易找包月的麻烦,只能将这笔账记在心里,待将她推到的时候,日后再说。
一路偷莫着来到最大的一座建筑旁,按照大自然的规律,这种建筑就是祖师大殿了,情况与痞三猜想的如出一辙,在大殿门口围了许许多多大、中、小道士,有的趴在窗口或门缝朝里看,有的三五成群的低声交谈着什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轻松。
看过了情况,痞三退了回来,托着下巴想了想,抬头,看到头顶上三米的距离有个透气窗。
四下观望,发现并没有什么能当做垫脚石的东西,痞三只能冲着包月尴尬一笑,指了指头上的窗户。
“哼!”包月冷冷一哼,向前一步,扶住了墙壁。
很快,痞三踩着包月的肩膀够到了透气窗的高度,透过窗口的蜘蛛网朝里面看,在祖师大殿的祖师爷像前,两拨人正对峙着。
之所以能看出是两拨人,那是因为双方的穿着都不相同,一方带头的是一位穿着黄袍的老道士,在他身后有六个同样穿着黄袍的中年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愤恨与不甘。
而另一方带头的是一个身穿风衣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共八个壮汉,统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满脸凶戾,右手入怀,这是影视作品中坏蛋的标准配备。
黄袍老道和风衣中年人激烈的争执着,两人的手指是不是要指向祖师爷像,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痞三已经可以肯定这一刻所发生的事。
风衣男能将黑衣人带进来,自然是与茅山有很深的渊源,而那黄袍老道士多半就是茅山这一代的掌门人,他们所争执的东西也一定与茅山有关。
“三哥!你好了没有……”
下面,传来包月咬牙切齿的声音,虽说习武之人身强体壮,但是要让一个瘦弱的女子扛起痞三这样75公斤的家伙还是有些吃力,这个力道倒是能撑住,只是平衡不好掌握。
话音落下,还不等痞三回答,包月的身子一歪,痞三脚下一空就摔了下去,这是十分钟内他第二次与茅山的地板接触。
“哎呦……”
不由的,两人呼出了声音,而这个声音也顺利的将大殿门口那些道士吸引过来,之前开门的那两个小道士也认出了痞三和包月,嘟囔着:“不是说了不见么?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们是什么人?”一个身材魁梧,貌似是大师兄模样的人皱着眉头,问道。
“说是麻衣相派的传人,我刚刚问过师父,师父说我们茅山派灭顶之灾在即,还是不要牵连同道中人的比较好。”小道士答道。
“清心,清凉,将他两人送下山去,之后,你们也别再回来了。”那大师兄沉吟片刻,下令道。
说话间,痞三与包月已经爬了起来,痞三先是揉了揉被摔疼的老腰,之后才上下打量一番这位大师兄,道:“这位道友,家师传道于我时曾说过,天下修道之人是一家,今日我算出茅山派气运衰败,就知茅山有难,如需援助,还请告知!”
说罢,痞三双手抱拳,一副义薄云天,英雄凛然,着实给他增添了不少光辉。
没办法,接下来要求助于茅山,痞三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茅山派被灭掉,如果能出手相助的话自然是极好,就算帮不了,起码也能保证自己在茅山派面前还是一个光辉形象。
“就凭你?”那大师兄上下打量着痞三,良久,摇头,道:“道友,听我一句劝,速速下山吧,这次的事不是我们年轻人可以插手的……”
大师兄说的语重心长,实乃一番好意,可在痞三听来就不爽了。
“你麻痹说什么呢?老子至少跟你们师公是一个级别,什么年轻人……”痞三作势就要破口大骂。
还是包月明事理,看到对方一百多号人的表情凝固,连忙拉住痞三,这要是再说下去可不得了,在人家的地盘上,随手敲一棍子丢到山谷里喂狼都不会有人知道。
果然,痞三的不当言辞还是激起了众怒,一些心浮气躁的年轻人已经挽袖子准备要撸痞三,却在这时,祖师殿的大门打开,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道士走了出来,快步来到人群边上,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道士们先是弯腰敬礼,一个代表站出来,报告道:“大师伯,这人自称是麻衣相派的传人,来这里闹!”
“我不是让清心清凉将他们拒之门外了么?”那被称作大师伯的人说着,抬头看向痞三与包月。
沉吟片刻,大师伯上前几步,对痞三笑了笑,苦涩流于表面。
“这位道友,今日茅山有难,实在不方便,还请二位下山去吧。倘若茅山可以渡过这劫,届时,震阳子自当代茅山向二位谢罪。”
大师伯就是大师伯,比那些毛头小子懂事多了,痞三听了这话也是心情舒畅,更加坚定了要出手相救于茅山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