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那男人走向竹林,不过吹了一声口哨,立时从竹林中涌出二十来个黑衣人。也不知那男人低声吩咐了一句什么,只听得黑衣人齐声应“是”,随即亟步追马车而去。
因为距离尚远,他们说了些什么,幼僖伸长了耳朵都没能听见,于是轻轻拽了拽秦陆白的袖子,问:“他们刚刚说什么了,你听见了吗?”
秦陆白摇头,但神色凝重。
直到周遭一切都归于平静,徒剩了风声吹拂树叶传来的飒飒声,秦陆白倏然抬眸,惊道:“不好。”
幼僖诧愣:“怎么了?”
“抓住那个人,不能让他跑了。”
秦陆白忽然一跃而起,拔剑直刺那男人而去。男人的反应也极快,迅速做出应对后,从腿间摸出一柄短匕同秦陆白交起手来。
幼僖在愣怔片刻之后,亦从大石后面出来,拔出长剑,很快同男人打斗在了一起。
三人的打斗声引来了郑昊的注意,他从竹屋后绕出来,看着三人交织打斗的场面,也迅速加入进来。
男人的身手不弱,可双手终究是难抵四拳,很快就落了下风,被秦陆白一脚踢中了胸口,重重摔倒在地。
郑昊迅速收了剑,一个箭步上前,手捏住男人的下颌稍稍一用力,便将男人的下颌骨卸了下来。然后解下男人的腰带,将其双手反剪于背后绑好。
等做完这些,郑昊站起来看向秦陆白,神色紧张:“公子,我刚才听到他们谈话,说是要杀人灭口,现在那些黑衣人已经追谭仁贵去了。”
秦陆白暗道不好:“郑昊,把此人带回驿馆,不能让他死了,回头我要审问。”
郑昊应是。
秦陆白转身看向幼僖,不待他开口说什么,幼僖已经抢先道:“别想甩下我,我得一起去。”
事情紧急,秦陆白也不好再耽搁下去,便只是嘱咐幼僖照顾好自己,凡事不要逞强,便往谭仁贵马车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等二人追到半路时,谭仁贵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道路中央。他带来护卫已经和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人数落了下风,连带着战斗时也有些败下阵来,身上皆有负伤。
秦陆白扫视战场一圈也没有看见谭仁贵的身影,到是看见了战场中的裴子绪,可谓凶猛无比,以一对数人也不曾落了下风。但黑衣人车轮战似的缠上来,虽不能伤到他分毫,但也叫他无暇顾及马车,很快就有一名黑衣人趁机跳上了马车,手执兵刃将要落下。
骤闻马车内传来一声惊呼,秦陆白心道不好,迅速拔出手中长剑,顺手再将剑鞘掷出,带着凌厉之势直击黑衣人胸口,将其击倒在地。
“照顾好自己。”
草草落下这一句,秦陆白手持长剑飞身上前,很快就与马车周围的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他动作凌厉,剑挽成花,一招一式皆带着肃杀之气,威吓周遭黑衣人,将其不能小觑。
幼僖遥遥看了,拔出长剑,亦加入到战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