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一时间抱着幼僖哭得梨花带雨,三人分开的时候,眼角均噙了泪水,十分不舍。
但离开是注定的,再不舍也得舍得。
幼僖抽噎了两声,又嘱咐七叔照顾好自己,便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
郑昊充当车夫,载着马车驶离了巷道,沿着大街往城门口去。
秦陆白摸出一块帕子递给她:“此行一去,不算来回的路程,我们顶多只在江城待半个月,尽早查完便回来了。”
幼僖擦着眼泪,点点头:“嗯。”
吸纳一口气,勉强将泪意止住了,幼僖才想起来问:“对了,我听陛下说,会让侍卫司也拨出人手来跟着我们,怎么没见着人呢?”
“老裴带着他的手下在城门口等着,我们过来接你们,这就去跟他们会合。”秦陆白不经意间朝幼僖身侧的纪灵芝望去一眼,“另外,早在两日前,老裴已经派了人沿途去打点,这一路,应该会很顺利。”
他话中意有所指,云舒和幼僖都领会,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朝同一个方向望去。偏偏当事人不为所动,为了装着毫不在意,便挑开了车帘去看外头的情况。
就这般四人一路再无话,直到出了城门,见到了裴子绪和其手下。
只秦陆白下车和其交涉了几句,声音太小,车内的人什么也没听清。不多时,秦陆白便返了回来,裴子绪则骑马,带着两名亲卫在前为马车开道,一名侍卫驾着置了几口箱子的马车跟在后头,余下的七名侍卫则断后。
一行人出了城门,直往江城而去。
江城离上京不算太远,骑马也就三日路程,马车则要再晚一两日。不过侍卫司的人早两日已经去探过路,想来路上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秦陆白和裴子绪早已商议过路程,每日的行程也规划妥当,总能在天黑前赶到客栈,今日也不例外。
几个人下了马车后,秦陆白让店小二将马车牵去后院,随即带着一行人进了客栈中。
山野间的客栈不多,方圆十里也只这么一间客栈,地方宽敞,客人不多,更胜在安静。
秦陆白豪掷一锭金子,将整座客栈都包了下来,由店老板安排着房间,让店小二先带着侍卫司的侍卫上了楼。
裴子绪从店外进来,同秦陆白目光交汇,打了一个眼色。
秦陆白会意,这才将手中房牌给了幼僖:“我和老裴住在你左右两边,离你很近,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大喊一声,我们也能听见。”
“知道了,啰嗦。”幼僖一把将房牌接过来,同样的话,他们走了多少天,她就听了多少次,实在是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秦陆白无奈一笑,复又让店老板带着纪灵芝去她的房间,带人上了楼,整个大堂便只剩下他们四人。
秦陆白自楼上收回目光:“我们来江城的事情不是秘密,江城的官员肯定早有防备,我们去了,看见的也是他们早就布置妥当的东西。那些都是他们要给我们看的,却不是我们想要知道的真相。”
云舒不置可否,他也在想这个问题:“江城知府叫做谭仁贵,来之前我查过他的底细,此人,并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