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僖还不敢十分笃定:“我也只是猜测,不过那封血书实在是有些问题,但具体真伪,还得让刑部去查一查。”
阎七不置可否:“姑娘心思缜密,事情多考虑全面一些也是好的。只是姑娘现在打算怎么做,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幼僖紧张的神色渐渐舒缓下来:“倒还真有一事需要七叔帮忙。”
“姑娘尽管说就是,我一定义不容辞。”
幼僖再望了一眼四下,确定隔墙无耳,才道:“最近陆白和云舒都在忙着查案的事情,时常不在刑部,国公府也找不到人。所以七叔,我希望你能够找个人先去国公府看看,告诉门房一声,要是陆白回去了,让他记得一定要来阎府告诉我。”
阎七点头应下,转又道:“要不要也去云府说一声?万一秦侍郎一直没有回去,反而是云侍郎得空回了府,也好能够尽早得到消息,姑娘以为如何?”
阎七的话其实在理,但幼僖始终有些犹豫,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的确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要是耽误的案子,怕牺牲的人会更多。
再一犹豫,幼僖还是应了下来:“就按照七叔说的办,一切就麻烦七叔了。”
“姑娘放心,我这就着手下去安排。”阎七说完,折身便往府外去。
幼僖站立在原地许久,直到再看不见府外的马车,这才举步往厢房去。
而另一面,折腾了一晚上的吴望祖也是早早的就被人叫起来。美梦被吵醒,正待要发作,可一听说是宁鸷在醉仙楼设了宴请他去吃酒,便是有再多不愿,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两人在一块是混迹惯了的,宁鸷做了礼部侍郎后才被公务缠身,渐渐少了往来,但隔三岔五还是会相约一块喝酒吃肉,或是上山打猎。
吴望祖去到醉仙楼时,宁鸷人已经到了许久,桌上的汤锅也已经煮沸,扑面而来一阵羊肉的味道,又膻又香,不禁令人食指大动。
“宁兄真是好雅兴啊,竟然还有闲工夫来请我吃涮羊肉。”吴望祖径自走到桌边坐下,自在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羊肉往煮沸的锅里涮,“怎么,今日礼部无事,宁兄才想起我这个老朋友了?”
宁鸷闻言一笑:“吴兄说的是哪里的话,除开公务,哪次出去玩乐没有带上你。这不,难得今天有空,想吃涮羊肉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吴望祖笑了笑,将涮好的羊肉放进碗里,又倒了杯酒,举杯敬对座的宁鸷。
宁鸷举杯喝尽,注意到吴望祖眼下的乌青,薄薄的唇抿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吴兄艳福不浅,但还是要保重身子啊,切莫贪恋,切莫贪恋呐!”
吴望祖初时愣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朗朗笑道:“宁兄真是多虑了,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已。”
“是吗?”宁鸷举杯一笑,并不相信。
吴望祖倒也并不在意他怎么想,只是想到昨晚的事情,顿时觉得送进嘴里的羊肉也不香了,索性放下了筷子,转而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酒。
一杯酒下肚,这是困意也没了,身子也热起来了,话自然也变多了些。
吴望祖一时忘乎所以,说起昨晚的事情来:“昨天晚上真是倒霉,莫名其妙撞见一个女鬼就算了,还被人踢了几脚,还扇了我一个耳光,真是时运不济,想想都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