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二人便交起手来,只是三哥持短匕,在大刀的面前一时倒讨不了好。
秦陆白则低声与云舒道:“找个地方躲起来,保护好自己。”
“好。”云舒应了,向后退开。
秦陆白一招解决了进来报信的人,倒没下死手,只挑破他手筋叫他再不能拿刀。眼看着大山持刀也朝幼僖劈过去,飞身上前一刀劈在了大山的后背上,险些叫他没拿得住手上的刀。
背后的疼痛刺激着大山体内的血性,一时顾不得前面的幼僖,反身朝着秦陆白横劈过来。秦陆白嘴角弯起,足尖点地一跃将战局拉开,大山自然追上去,同他打得不可开交。
而早已被吓得三魂丢了两魂的钱十三此刻正哆哆嗦嗦地躲在角落里,看着两方的局势打得胶着,门口的地方却空了下来。钱十三左右一思量,看准时间,咬咬牙朝着门口冲过去。
眼看着门口已到眼前,面前却忽有一道白影覆下,生生的将前路给挡得严严实实。他愣愣的抬头望去,白衣之上是一张白色笑脸面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头忽然遭受撞击,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已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云舒怔怔的看着自己双手,一把丢掉了凳子,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但此刻兵器相撞,割破血肉的声音不断从身边传来,他极快的收敛思绪,再左右一看,抓着钱十三的手臂,将他拖到了角落里。犹觉得不放心,还悄悄取过三哥座上的老虎皮毛垫将他盖住,随后自己也躲了起来,静静观察四周的情况。
秦陆白对付大山游刃有余,但大山使蛮力,又不断地纠缠上来,搅得秦陆白分身乏术。
幼僖对付三哥显然有些吃力,便是仗着兵器的便利也一时没有占据上风。但三哥出招次次狠厉,看出幼僖臂上有伤,还专攻她的伤处。幼僖既要躲避,又要出招,很快便被三哥掌握了局势,渐渐有些落了下风。
趁她心有余力不足之时,三哥看准时机,手上短匕极快的转了个花影,借着巧劲将幼僖的大刀挑飞,再一掌击在她肩上,将她拍飞了出去。
幼僖摔倒在地,手臂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汨汨鲜血浸湿了衣裳,染出一片鲜艳的红。她撑着疼想要站起来迎敌,可肩膀传来阵阵疼痛,稍稍一动便牵出骨骼摩擦似的疼,像是错了位,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可三哥却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发了狠,下一刻已手持短匕刺了过来。眼看幼僖身上负伤退无可退,一根凳子却横空飞来,三哥抬手一挡,凳子正中手臂,顿时震得一只手阵阵发麻。
云舒冲出来,动作麻利地幼僖扶起来,护着她往门口退去。
三哥咬紧牙关,正待要冲出去致二人于死命时,却看见屋外的秦陆白已经放倒了大山,森寒的刀尖舔着血,正往屋里看过来。
外头火光冲天,不止秦陆白已经抽了身,更有阵阵脚步声临近,其间还夹杂着官兵的声音。
三哥两相权衡,再狠狠看了一眼已经走出门口的两个人,咬紧牙关,最终去到窗口翻身而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