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亲眼看见,也不知道这里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云舒也就不好妄下评断,想了想,道:“实在不行,不如就以刑部的名义将她召过去细细盘问,总会问一个水落石出。”
秦陆白摇摇头:“她这么会装病,连飘香院的花妈妈都瞒过去了,肯定是备了有后手。刑部将人召过去不难,只要有理有据,任何人都阻拦不了,但问题的关键,倘若她抵死不认,又在去刑部的路上出了点什么问题,只怕我们还有理都说不清了。”
连小蝶都说了,翩翩是飘香院的头牌,是摇钱树,花妈妈对她可是宽容得很。这不,有钱的客人去了,也拦着不让见翩翩,如果不是真的关心,便是也暗藏了什么事情。
如果一环扣一环,一个瞒一个,这下倒不好解决了。
今晚从翩翩的房间里找到的线索实在有限,顶多也只能证明她不想治病亦或是装病,但这也跟徐长友被毒杀的案子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倒是从小蝶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实质性线索,徐长友不止在飘香院做过杂役,还跟楼中的头牌翩翩姑娘有着不为人知的另外一层关系。那这样是不是能够说明,他们俩之间是有恩怨纠葛在的,若说是情杀,倒也说得过去。
更夫打更的声音从旁边街道上传来,仔细一听,竟然已经过了四更。
云舒略想了想,道:“实在不行就先静观其变,你不是给了小蝶银子,让她有事来报你么。先等着吧,等等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秦陆白无有疑问,何况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再不济,还有一个梁生全呢。
秦陆白与云舒一道出了暗巷,两人均是明白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棘手难办,想要查出这几个人背后之间有没有联系,恐怕,还得再从别的地方入手。
各自回了府邸休息不过片刻,便又匆匆起来梳洗进宫准备上朝,等好不容易散朝后欲往刑部去时,郑昊却已经焦急的在勤政殿外等了许久。
一众着各色官袍的大人从勤政殿中出来,郑昊站在旁侧,探头探脑地朝前边张望,好不容易从一众人群中捕捉到了自家公子的身影,赶紧焦急的寻了过去。
秦陆白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时微微一愣:“不在刑部做事,你怎么过来了?”
郑昊急不可耐,但目光四下一望,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倒像是在顾虑着什么。
秦陆白瞧他的样子大约明白是有话要说,可四遭下朝的官员却不少,偶尔相熟的走过还不忘打个招呼,实在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方。
秦陆白目光四下梭巡,定睛眸底,负手朝那处走过:“跟我来。”
郑昊忙不迭地跟了过去。
两个人避开人群去到一侧,秦陆白站定,望了眼四周,这才低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郑昊急得直跺脚:“今早飘香院的小蝶来国公府传话,说翩翩姑娘上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