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一说完,竟惹得几位姑娘含羞带怯,却有几个是真害羞的,目光时不时的在云舒和秦陆白的身上流转。
论模样,他俩也算是上京城数一数二,且气质在那里摆着,走哪儿都得引得一堆姑娘频频回头。
只是这种场面实在不是云舒能够应付得过来,若是能走,现下怕是早就已经起身离开,连头都不带回的那种。
秦陆白却是将面前一排的姑娘打量了一遍,琢磨不透是哪一个,索性从袖中摸出一个饰物来,放在手心里给花妈妈看:“妈妈看看这个耳坠子,上次我来的时候,便是戴着这耳坠子的姑娘接待的我。那姑娘伺候得着实不错,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不来了,但我还是想着她。只是可惜啊,第二天走得太匆忙了,也没来得及问姑娘的名字,也就只有这一个耳坠子为凭,不知道妈妈知不知道这是哪位姑娘的?”
花妈妈孤疑着上前将耳坠子接了过来,放在掌心里仔细打量。耳坠子的模样倒是普通,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款式简单,只末端坠了粒玉珠子,便再也没有别的特别之处。
其他姑娘也凑过来一起看,均是摇了摇头。
唯有一个姑娘将那玉坠子拿起来放在眼前端详,琢磨了一会,突然想起来:“这耳坠子好像是翩翩的。”
秦陆白大喜,一合折扇道:“对,对,就是翩翩,就是她。”
本来客人点中了姑娘,不论点中的是哪一个花妈妈都是该高兴的,可唯有这个翩翩却叫她犯了难。
云舒不看其他,却唯独留意到了花妈妈的不对劲,于是问:“妈妈像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花妈妈撇了撇嘴,叹气一声:“两位公子实在是不巧,非不是我不将翩翩叫出来,只是这翩翩,翩翩她实在是不方便呐!”
秦陆白听了这话面露怀疑之色,同云舒相视一眼,心里盘算一阵,抬头看向花妈妈:“妈妈,这银子不是问题,你只要把翩翩叫出来,多少银子我都是给得起的。”
花妈妈一脸为难:“这……”
“花妈妈也知道的,这人生难得遇见一个知己,我还真就是跟翩翩姑娘对上眼了,今晚谁都不要,就要翩翩,还希望妈妈能够成全。”秦陆白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在手里颠了颠,听着那沉沉的声音,不必打开细瞧也知道这是位有钱的主儿。
只是花妈妈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漾开多久,又立时收敛了下来,叹气一声,只好道了实话:“公子别误会,还真不是我不愿意帮公子叫翩翩,实在是翩翩生病了,都好多天没能下得了床,我这也是真没办法呀。”
“翩翩姑娘病了?”秦陆白起疑。
“是啊。”花妈妈皱着眉,“翩翩都病了快十天了,请的大夫日日来瞧,那汤药都喂下去了不少,可就是不见气色,人还瞧着日渐消瘦,可把我担心坏了。”
秦陆白端详着花妈妈的模样倒也不像是在撒谎,毕竟青楼哪里是有钱不赚的地方,倒也没再为难:“既然翩翩姑娘生病了,也的确是不好强求。”
花妈妈一听顿时又笑逐颜开,这次倒不问秦陆白了,反而去问云舒:“那这位公子可有相中了哪位姑娘?”
云舒抬起眼,目光自一排姑娘的脸上一扫而过,旋即停留在一人身上,伸手一指:“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