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尘面上浮现一丝苦涩,“你别叫我,说实话,我也很诧异你究竟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父皇他……”说着,他顿了顿,酸涩道:“父皇他一向待你不薄啊。”
一语激起千层浪,朝堂瞬间便炸开了锅,吴大学士不可置信道:“太子殿下!明熙王所言可是真的!陛下的死,真和你有关吗!”
许大人和宁太傅力挺夜渊湛:“太子殿下有多关心陛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怎可能会毒杀陛下!这定是有人嫁祸!”
“空口无凭便说嫁祸!物证都有了,难不成还要狡辩吗!”
“都说了是物证,那也还需要人证!太子殿下是储君,岂容尔等宵小随意抹黑?!”
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夜无尘恍若未闻,直直的看向夜渊湛,“太子殿下,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说着,又补充道:“这不是逼问,而只是求一个真字。”
大有只要你说不是你,我就相信你的好兄长模样。
两人对视着,良久后夜渊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本王不知。”
若是他说自己没去过芜湖殿,实际是去过的,虽皇上当时是秘宣,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谎话容易被拆穿。可若说是去过,那便不可避免的会提到遗诏的事。
他看了眼夜无尘,最终还是未说出来。
夜无尘拱手,当真不再问了。但此时气氛已经被调动起来,尤其是其他两个党派见抓住了夜渊湛的尾巴,根本就不愿放手,抓着这事情大作文章,闹得夜渊湛一个头两个大。
下朝后,夜无尘解下披风递给小厮,提步往里面走去,正巧撞见一名端着托盘的侍女。
他把人叫住,询问道:“她还是不愿进食?”
侍女跪了下去,羞愧道:“奴婢无用,未能让姑娘进食。”
“她就是这个脾气。”夜无尘摇摇头,面上满是宠溺,他伸手接过托盘,“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便是了。”
“是。”
夜无尘端着托盘往自己的寝室走去,走到柜子前止住脚步,伸手去掰放在柜子上的一个花瓶。只听咔哒一声响,书柜发出沉闷的声音,竟然缓缓移动开来,露出底下的密室。
夜无尘踩着台阶,缓步向下走去,随着他的声影消失,柜子立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严丝合缝,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密道很幽深,只能凭借边上的火把照明。底下的面积很大,足足有半个王府差不多,下面房间众多,俨然是个地底监狱。
夜无尘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了下来,伸手推开其中一个扇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听见这动静身形未动,保持着背对着门的姿势。
夜无尘也不介意被无视,放下食盘,道:“听侍女说你这段时间都没吃饭?吃点吧,否则对身体不好。你是大夫应该更清楚长期不进食对身体的耗损有多大。”
那人身形坐得笔直,恍若未闻。
夜无尘面上闪过无奈,“你是在跟我置气吗?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