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语塞，皇帝能同意比试提前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她如果再步步紧逼，恐怕会让皇帝起疑心。
“湛儿，你觉得如何？”皇帝转而去问夜渊湛。
“此事非同小可，私自商定，恐怕会让群臣不满。”夜渊湛婉拒。
他对皇位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不愿意参与夺嫡之争。
见他主动拒绝，太后大喜，趁机道：“永乐王所言并无道理，不如皇上同诸位大臣商议再定。”
她心想，朝廷上一大半的人都是站在他们这派，自是会反对夜渊湛代替比试，到那时，夺取东宫之位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
另外两人自然也是清楚她这一打算的，连忙附和。
回王府的途中。
马车上，顾元歌刚进去，手腕就被人拽住，只觉得眼前一花，背部就撞上了墙壁。
顾元歌忍不住蹙眉，没好气道：“你发什么神经！”
被骂夜渊湛也没什么反应，伸手环住顾元歌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闷声道：“好烦。”
至于在烦什么，顾元歌心知肚明。
原本即将出口的脏话被咽了回去，顾元歌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不想做皇帝吗？”
“不想。”夜渊湛下意识皱眉，神情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他并不知道那个位置有什么好，值得这么多人前仆后继，最终踩着敌人的尸体坐上皇位。若不是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会参与到其中来。
“如果我代替夜无尘参加比试，一旦胜出，我就很可能得继承皇位。”夜渊湛颇为郁闷，这跟他事先预想的结果相差甚远。
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夜渊湛的作风强势，这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这让顾元歌心中柔软的部分被戳中，她默默的听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部。
静静地听完，良久后，顾元歌才开口道：“你若是不去，那江山便是落去夜恒毅的手中，他睚眦必报的个性，首先便会铲除所有对他不利的热的，然后，遭殃的就是百姓，他根本就不适合做帝王。”
不过是一个草包罢了，半点真本事都没有。
她所说的这些，夜渊湛并不是不知道，只是……
顾元歌接着道：“我并不是想逼你，实际上你想做什么都是自己的意愿，只是告诉你利弊问题，最终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我都支持你！”
说到最后，顾元歌脸颊忍不住的发烫。
闻言，夜渊湛郁闷了一天的心情总算是有些安慰了，侧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两人的动作都很轻柔，不带丝毫情欲，更像是彼此之间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