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段时间可能就要出征了,真是舍不得我的夫人呢。”宋郎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
这次在家修养的这几天便是为了过几日跟阿爹一同前往出征的日子,这一别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悦儿了。
“皇命大于天,我等你回来。”她笑的很好看,语气总是那么的平和,窝在他怀里的时候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让他舍不得松开。
“好。”
屋内的香薰依然飘飘,那是他亲手给她制作的莲香,清凉的感觉伴着卓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没睡多久天已经蒙蒙亮了起来,宋郎惊醒才发现自己身在家中怀里还窝着一直睡得正熟的小猫。
薄唇微微勾起,缓缓地在她的额头落了一吻。
月清苑里,宋皎皎早早就起来了,以至于柳夏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宋皎皎一脸正经的坐在书案前仔细的写着什么。
“小姐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平日日自家的小姐是最能赖床的,今日却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样,更是没想到自家小姐竟然早早的坐在书案前。
她缓缓地凑上去,定睛一瞧。
“我竟然不知道小姐的字迹竟是如此的好看。”
小篆字体形如流水的在纸张上飞舞,她竟然不知道小姐竟然能写出这样的字体,别说从小到大,甚至是小姐跟着先生上课的时候她都有跟着的,却不知道小姐的字竟然这样的好看。
宋皎皎的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今日她一身红衣,红衣散落在地上,书案旁的残烛胡乱的从窗户进来的微风吹的飘飘摇摇似乎实在伴着宋皎皎的手指飞舞。
不一会她便将信写好,写好以后却并没有将将信收进信封而是浸泡在水中,只见所有的字迹融为一团随后扩散在水中,纸张随即变得干净无比。
柳夏还是认得的,这种方法乃是宋契宋郎乃至宋皎皎三人交流的方式。
她将这封信从水中取出,设了方法很快的风干的时间将另一封并没有进行浸湿的信放进了信封,等那张纸张干才整理好。
宋皎皎将手里的信递给站在身旁的柳夏。
“将这封信交给张管家,一定要亲手交给他,这另外一封请他交给阿爹。”
她蹙着眉毛,她自然是知道哥哥这次回来过几日便要随着阿爹却边关了,邻国的压制像是故意挑起争端。
本来是不需要阿爹去的,可朝堂上总有些煽风点火的,阿爹尽心尽力忠心与陛下,忠报与国家,心中大义乃至千秋万代绝不会谋反。
可陛下日渐年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总会觉得内心慌张,再加上朝中有些小人的煽动怕是陛下已经对阿爹起了恻隐之心。
前世自己乃是那个被别人当做刀刃的人,将阿爹狠狠地踩进深渊,她本以为程久霖不会回来,保住了哥哥所以才能娶到嫂嫂,宋府这些年来一片祥和,在朝堂各种官员里怕是难得的。
索性便会有些小人心生嫉妒?
她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重来一世陛下还是选择让阿爹出征。亦或者是陛下一直就对阿爹起了恻隐之心,如此一来将阿爹派里皇城只是为了减轻自己坐在那至尊皇位的压力?
她望着远远离开的柳夏,她并没有吩咐柳夏将门关上,而是她接受冷风的洗礼,接受一切的一切,只需要保持自己内心的平静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