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瑶出嫁的时候,张顾也没收到成渝候府的请柬,于是他只是知道李瑶在那一天嫁入了成渝候府。
张顾不知道李瑶是怎么把新婚之夜蒙混过去的,不过他也知道,这种瞒天过海的手段皇宫里有得是,随便拿出一个来都能蒙混过去。
那一天张顾的心情有些复杂,有时觉得是成渝候世子王赟抢了自己的女人,是自己吃了亏。
有时又觉得是自己给王赟戴了绿帽子,抢先把人家的女人睡了,算是占了王赟的大便宜。
不管怎么说,李瑶成亲那天,张顾的心情不是很好,一天什么也没做,就在寺狱的廨房里发呆来着。
李瑶成亲之后,也没来找过张顾,更没有到寮方候府来找胖妞打麻将。
两个月过去,张顾也慢慢的就把李瑶给扔到脑后去了,一个时辰的风流而已,又能记得住多久?
今日周桐又把张顾给喊了过去,张顾也估计到了是什么事。
自己要去宣国了,一走那么长时间,总要找个合适的理由离开才行。
到了周桐的那栋小楼,张顾先是跟孙诚扯了几句闲篇儿,然后才在小楼的门外报进了,再进到小楼中。
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下雪,但是小楼里的地火龙已经烧起来了,小楼中温软如春。
周桐穿得很单薄,躺靠在躺椅上,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看向张顾。
等张顾施礼过后,周桐便说道“坐下说话,你离开圣京城的借口我已经想好了。
就以整顿东南十五州郡谍办处的名义离开圣京城。
你的品阶提升到正五品,授尉执一职。
监察寺二十四尉执,你是最年轻的一个,也是三十年以来最年轻的尉执。
怎么样?师父没有亏待你吧?”
张顾忙抱拳躬身谢道“弟子多谢师父提携,弟子一定鞠躬尽瘁,将梁城之事办得十分妥当。”
他口中虽然这么说着,心中却在想道“你这是想马儿跑,给马儿添把草而已,值得显摆吗?我可是冒着生死之险到宣国给你卖命去了。”
周桐说道“你打算怎么去宣国?打算带着几十个人直奔梁城?”
张顾笑道“自然不可能那么去,弟子打算假扮成乞丐去梁城,一个落魄的世子,岂能鲜衣怒马仆从成群的出现在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