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帝怔怔地看着她，思索了片刻才道，“曾经也有人这样提出过，并且实施过，但都失败了。”
“原因呢，原因为何？”卫莞追问。
明宣帝避开她的目光，不愿意多说，“现下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你走吧，朕已经安排好了退路。”
明宣帝说到让她走，又突然紧看着她，良久才问，“你还会回来的吧？”
卫莞怔楞。
明宣帝颇难为情地转过头，自说自答，“估计你也不愿意回来，算了不强求了。”
“谁说的！”卫莞知道明宣帝这是不舍得她，也知道这弟弟看着冷酷却是个极度渴望亲情的，她自然也不舍得破坏，所以说道，“等战事平息，两国和好如初，我便可以正大光明来找你了。
顺便带你见见姐夫！”
卫莞故意补上后一句，并且一眨不眨地看着明宣帝，看看他是何表情。
明宣帝果然听到姐夫两个字眼莫名的不爽，就好像他格外看中的亲人在对方眼里却不是唯一，明宣帝有气，却碍于时间问题也忍下了，“快滚！”
卫莞起身出去，外头的苗公公立刻引她往小路里去。
明宣帝起身去了宫中地牢，他要亲自审问欲图杀死卫莞的那两个宫女。
御书房外跪了一片大臣，皇帝不理，太后和太妃也无人出面。
这帮大臣就在外面跪着。
日后正晒，树荫又少，好些大臣已经撑不住了，禁卫军拖出去好些个。
还有些勉强撑住的，也看着快不行了。
有大臣抚着膝盖面露苦涩地看着白祁，“白大人，咱们就这样一直跪着也不是事。太后皇上不肯见我们，我们就不能想想办法让他们见吗？”
“是啊，是啊！”其他大臣回应。
白祁擦了把大汗，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御书房，光线很耀眼，他这一抬头也差点没晕过去。
这时一小公公走了过来，朝白祁使了个眼色，又匆匆走过了。
白祁转身对身后大臣说，“各位大人，既然皇上和太后不肯召见我等，不如我等就前往后宫再请。”
“啊？后宫？”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知道后宫之地外臣不能进去，除非有皇上和太后的旨意。
白祁解释道，“放心吧，法不责众！”一人去自然会被责备，众人去，皇上和太后若不想得罪这么多世家，就只能忍气吞声。
白祁站了起来，其他大臣想着反正有带头的兜着，枪打出头鸟，总不会轮到他们头上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里去，禁卫军在门口多番阻拦。
宫墙外，卫莞已经换了行头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
马车一路往前驶去，但在城墙外暗影之下，有几双眼睛一直死死盯着。
车内的卫莞莫名的心里一慌，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宫里面，明宣帝正让干过仵作的太医查验两位宫女的尸体。
这二人之前想掐死卫莞，但被明宣帝关了起来。
明宣帝还未着人严刑逼供，二人却被活活打死了，死状十分惨烈，下手之人又是宫里的小太监，人已经被抓住了，正在用刑。
眼看着这小太监就要松口了，却突然听到外头传来诸多大臣与禁卫军的争执声后，那小太监便反口，说就是自己打杀了他们，并且还要咬舌自尽。
幸好明宣帝身旁的侍卫眼疾手快点了钳制住了小太监的下颚让他不能自行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