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如期而至。
仁德皇帝在内侍一声,“皇上驾到——”中上了大殿。
众朝臣跪拜相迎。
仁德皇帝抬手平身。
而后今日的议题开始。
不出大臣们所料,议的就是新进人才的官职安排。
仁德皇帝没敢直说朕想让状元当某某官职的话,而是先饶有深意的逡巡了一圈,而后才委婉地问起这些人的官职安排。
结果朝堂之上,众大臣们比他还激动地探讨起官职安排,说到激动处更是唾沫横飞。
仁德皇帝颇为头痛地呼了口气,心想一切都是天意,天意让他今日不好过。
萧澜此时一言不发,静听各种辩论赛。
这朝堂之上,除了世家,寒门或者新老旧臣之外,还有一种党派划分,便是忠君党与非忠君党。
忠君党,便是皇上是天,皇上是地,皇上说什么都对。
非忠君党便是,皇上说的,我得考虑考虑该对还是不对。
所以,朝堂之上,两帮大臣的争执正是这两派。
忠君党基本都是寒门,而寒门基本都是将门、
非忠君党便是世家,而世家基本都是文臣。
一番粗鲁与文雅的唾沫交锋之后,双方均以肺活量不够而平局。
现场在没有任何外力干预的情况下安静了。
仁德皇帝眉头一挑,哎呀,朕还没来得及出手,尔等就不行了,看来这肺活量不够呀。
不过仁德皇帝很开心,抬手祥装摸胡子,实则眼神狂给萧澜下暗示。
萧澜知道自己要出场了,是以出列,拱手启禀,“微臣以为,状元爷上任前做过钦差,查过案,有资历,不比往年的状元,是该特殊情况特殊安排。”
萧澜这话说完,底下那些不服气的大臣一脸我呸的眼神瞪着他,奈何也只能瞪了,毕竟他们累的说不出话了。
仁德皇帝眉眼一挑,一副才听说过的样子,哦了一声,让萧澜接着说。
萧澜心里想笑,皇上的演技堪比戏子,明明前晚他们在宫里都已经对好了词儿,今日却像是头回听说一般。
那晚,萧澜为了拖住仁德皇帝,不让他看见凌风玉,以免凌风玉冒充东平的事情揭发,所以他就提前对穆意迟的官职安排做了深入分析。
萧澜当时说,“以那些老臣的意思,陛下要想安排穆意迟入别的官职,那得颇费一番较量。
除非,眼下有个官阶不大,又无人愿意上任的官职摆在眼前,或许那些大臣会同意。”
这朝中官职也就两大类,文官或武官,京官或外官。
穆意迟是文人,让他做武官肯定不行,那就只能在外官里挑。
眼下,各地县令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舒服点的地方,自然是有不少人争着去上任,因为熬资历快,容易出政绩,一旦有了政绩有了资历,再调入京城谋个官职那就太容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