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与皇后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明白这是有人想借此扳倒他们。
这些人可真是大胆,连皇后都敢扳倒。
穆意迟又问,“听说娘娘当时特意屏退了那些夫人,单独跟萧夫人在一起。而恰巧那时,顾……我夫人遇了害?”
皇后冷哼,“穆大人这是怀疑本宫?”
“不敢!”穆意迟躬身,“微臣只是例行公事。”
“哦?穆大人的夫人遇袭,穆大人心里当真没有一点私怨?”
“没有。”穆意迟回答的坦坦荡荡。
皇后却不大信,她到底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虽不像他们那样是寒门,却也不是大户,是以渐渐的多了很多心眼。
皇后细看了穆意迟几眼,没瞧出端倪,才继续回答,“本宫当时屏退那些夫人,只是为了维护萧夫人……和穆夫人的颜面。
在那种情况下,若本宫也例行公事的审问他们二人。不管谁对谁错,颜面都会丢失,间接的穆大人脸上也不好看。”
“是,娘娘考虑得周全。没什么事,微臣就先退下了。”
穆意迟拱手告退,走出后宫,他才擦了把汗,侧眸扫向不远处大柳树下的某个人影,之后离开了。
……
卫莞在大牢里嗑瓜子看话本。
牢门声响,卫莞抬头看去,萧澜笑容款款地走过来,又给她带了些吃食。
“花儿好不悠闲。”
卫莞接过食盒放到一边,笑道,“有你忙前忙后,我就安心。”
萧澜心头一软,笑容上扬了一度。
“你的脸怎么了,这么白?”卫莞伸手在他脸上刮了刮,刮下一层脂粉,身上怎么还有一股屎味。
“萧澜,你掉屎坑里了?”
卫莞看了看地上的食盒,顿时就不想要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萧澜一脸委屈,“为夫辛苦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呀。花儿竟然还嫌弃我。
你可知,我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什么?”萧澜拿出来给她看,是一只耳坠。
“哦,你在茅厕里发现了什么?”卫莞嘴角微抿,故意强调了一下茅厕。
萧澜哭笑不得,“臭丫头,长本事了!”他胳膊一身直接将卫莞搂紧,另一只手抬着袖子,煽呀煽。
卫莞极力屏住呼吸,奈何肺活量有限。
萧澜看她憋的这么辛苦,这才解气地松开她,说起正事,“要不是这只耳坠,皇后怕是真就说不清了。”
“什么意思?”卫莞问。
他答,“皇后被牵连了。从种种迹象来看,倒真有点像是皇后所为。
毕竟,她曾命人屏退了那些夫人,顾婉龄又正好是此时遇害,而且青釉也死了,没有人证可证明皇后是你叫去的,那么乍一看还真像是皇后伤人之后,为了掩盖真相,杀害了青釉。
何况青釉身为萧府的丫环却死在了太液池,的确很像。但缺少动机,而且太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