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李倾推完,抬腿走了。
齐铉身后的小太监赶紧扶住齐铉,实在忍不住了,道:“哎,李姑娘,这可是……你怎么这样行事?”
齐铉示意小太监别说了,这次齐铉没有打算再去追李倾,见房内舟憬端坐,还是先跟舟憬商量下接下来如何是好吧。
“按照她那个大小姐脾气,你拒绝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看来赋税改制之事,跟李家是谈不拢了。”齐铉边走进来边说道。
“陛下,我还是没来得及开口说赋税之事。”舟憬有些懊恼,但是确不得不如刚才而为,否则有些事情倘若让李倾越陷越深,以后更难收场。
“哎,其实这也不是那丫头的错,毕竟我们两个大男人,还得靠别人姑娘家的财力,说出来也挺不光彩的,我总有一种我们两人在欺负她的感觉。”齐铉倒是直言而出,坐到了房中软榻之上,小太监又扶着他直接躺了下来。
哎,今天爬山和去追李倾累死他齐铉了,能躺着他就尽量躺着才行。
“陛下,欺负这是主观感受,很多事情我们不能太感情用事。”舟憬道。
“好好好,舟爱卿是对人对事是丝毫感情可言的,理智战胜一切。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齐铉舒服躺着,偏头问道。
说真的,以前舟憬做什么事都觉得还有些章法和办法,但是面对李倾的事,这事参杂了些感情的事情里面,她真的有些束手无策。
“我会再去找李姑娘,用最大的利益让她答应。毕竟赚银子这事,李姑娘应该会保持理智。”
“切,你以为李倾是一般姑娘?惹恼了她,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种,不过舟爱卿不信的话,大可以去试试,我在你这躺会。”齐铉伸了个懒腰,旁边的小太监帮他盖上被子,他就开始睡觉了。
舟憬沉思片刻,在脑海里面想了想,决定去找莲临,毕竟之前的计划是要联合莲临一起。
倘若莲临能跟她一起从利益角度说服李倾的话,那还有挽回的余地。
想到此,舟憬起身,去找莲临了。
而李倾冲出了舟憬的房间之后,泪水直流,妆都哭花了。
还好李倾提前让掌柜清空了这个云之间的客人,现在四下无人,没人看见她现在乱七八糟的样子。
李倾也不管妆容,用袖子一把摸了眼泪,想到舟憬拒绝她的那些话,心就憋的难受。
哼,难言之隐,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又不敢直说,倘若真的说出个理由能过让她死心,她李倾绝不纠缠下去。但是你又不说,让李倾觉得心里憋闷得慌。
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
突然李倾想到了什么,疾走的脚步突然顿了下来,她低头咬着唇思考,恰巧这时候她的贴身丫鬟竹儿找到了她。
“小姐,终于找到你了,担心死我了。”竹儿小跑过来,看李倾妆都哭花了,肯定被人欺负了,正想问怎么回事,就听到自家小姐开口问道:
“竹儿,你说一个男人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让他不敢娶妻生子?”
竹儿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事她也不太懂,只是偷听过以前老家的姥姥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说过一些这方面的事情。
“我姥姥说男人最大的难言之隐就是不能……那个,你懂,那个。”小姑娘不好意思直说,用眼神示意自家小姐,自己也脸红不已。
其实李倾的想法跟竹儿差不多,她再低头沉思一阵,然后鼓足勇气,道:“我决定最后一搏。不成功,则成仁。一旦成功,可能人也有了。”
“小姐,啥意思?”竹儿一头雾水,不解问道。
李倾悄悄在竹儿耳边说了些话,然后吩咐竹儿去问这里的掌柜拿些药粉。
这个掌柜有这方面的资源的。
竹儿一听,面红耳赤。
但是看自家小姐心意已决,她这个做丫鬟的也不敢再说什么,小姐在生意场上一向所向披靡,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如今这事,竹儿信她,照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