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这么想看一看我的诊断结果和治疗方案,我今天我便让你们开开眼!”
一众人眼神嘲弄地看着南楚离,看他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当南楚离从怀中拿出一卷褐色的绸布时,一阵大笑顿时在病房内爆发开来。
“这小子要投降求饶也该拿块白布出来吧?拿块丑得一匹的破布出来,这是要干嘛?”
“说不定这里面装的是银针,他要给病人施针治病呢?哈哈~”
南楚离对这些人的嘲笑充耳不闻,与井底之蛙较真,那他就输了。
一切用事实说话。
到时候事实摆在他们眼前,他们现在笑得有多欢,到时候脸就有多疼!
绸布尽展,最终展现在人们面前的,的确是针,但,不是银针。
“还真是要施针,哈哈~”
果不其然,病房内又是一阵的哄笑。
然而白先恩双眼却陡然一睁!
金针?
他心底隐隐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他作为大夏医界翘楚,向来醉心西医研究,但他也知道,中医当中也不乏能者。
就比如登顶大夏医界巅峰的神医丰子鱼,他就是一名中医。
寻常的中医向来用银针施针,银针性中,廉价易得且能够祛毒。
只有一些技法更加高明的中医,才会用其它材质的针,比如金,木,特殊石材,甚至寒冰等等。
金针比银针更加昂贵一些,属性更烈,更难操控。
但在使用其他材质的医者看来,使用金针的医者显然就是为了显摆,他们是瞧不上使用金针的医者的。
所以说金针的地位比银针偏上,但却又被其他材质医者的使用所不屑。
虽然如此,但能够使用金针,就说明眼前的这小子还是有一定中医基础的,不然怎么可能不用银针而用金针。
不过看到南楚离裹布已经开尽,中央却只有一根金针时,白先恩顿时松了口气。
据他对中医的了解,施针者使用的针数越多,则说明这名中医对人体的穴位把控越细越高明。
而南楚离却只有一根,所以白先恩断定,南楚离只是个爱显摆的半吊子罢了。
“兄弟,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咱医院还有其它的一些合金制成的手术针,可以免费供应,哈哈~”
一人名年轻的医生嘲讽,一群人跟着哄笑,就连历来一副狠厉之色的院长,此时脸上也显出了嘲弄之色。
场中唯一没有笑的只有罗舒艺。
她也是场中唯一希望南楚离获胜的人。
看着眼前身形紧实,模样坚毅的南楚离,罗舒艺小拳紧握。
“你叫罗舒艺对吧?”南楚离看向被人孤立在一边的罗舒艺。
“你在叫我吗?”
罗舒艺傻痴模样引起了一众医护的一阵哄笑。
南楚离微微一笑,“可不可以过来帮我个忙?”
“我吗?”罗舒艺呆呆地指着自己,一会看看护长,一会看看南楚离。
“我已经太久没有施针了,义父身体虚弱,气血萎缩,穴位不好找。”
“我想了一下,还是需要有个人帮我比较稳妥一些,不能让义父有任何的意外。”
罗舒艺眼睛一亮,“我可以吗?”
“你觉得这里除了你还有人会帮我吗?”
罗舒艺蔫了下去,原来不是看上她的能力。
罗舒艺软趴趴地看了眼护长宁立红。
“看我做什么,白主任说了,为了公平起见,他可以挑选一名助手。”
闻言,罗舒艺顿时眉宇舒张。
“谢谢护长!”
“在这里你该谢的是院长和白主任不是我。”
“谢谢院长,谢谢白主任。”
院长冷漠地瞥了眼给自己鞠躬的护士。
白先恩恰巧不巧捕捉到了院长的神色,他咽了口口水,知道晚上找罗舒艺到豪华酒店交流经验的计划落空了。
因为院长心中对这名吃里扒外的护士已有决断。
南楚离吩咐了一声,“一会我扶起义父后,麻烦罗护士帮忙把我义父扶住。”
罗舒艺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
然而南楚离说完一句话后,却再没说第二句。
“就这些?”罗舒艺频频眨眼,顿时感觉自己像个工具。
然而在罗舒艺郁闷失神的这段时间,南楚离已将金针在酒精登上炙烤了十余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