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一个人而已?”纨绔们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无诧异的开口,“小菜一碟!包在兄弟们身上!”
易水县。
刚从集市上卖完豆腐回来,琉璃等人就听见村里的人一边跑,一边喊:“土匪来啦,土匪来啦!大家赶紧躲起来!”
“土匪?”闻言,琉璃想起了什么,看向跟在身后的赵风,“一定是上次咱们在山上遇到的那一伙。”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赵风不解,对这种隐匿于山野,他从未见过的存在,他一窍不通。
“因为土匪都是占山为王的,每一伙土匪都有自己管辖的地界,咱们遇到这伙土匪的后山,离这里很近,一定也在这伙土匪的管辖范围之内。”对这个对农村一窍不通的“土包子”,琉璃翻了个白眼,却又耐心地解释道。
话落,之前还跟在他们身后的师父,王芳髓,已经不见了踪影,三个人正诧异,几十丈外的院子里,传来王芳髓警惕的呼喊声:
“你们三个想被土匪砍了啊!还不赶紧躲起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额角不约而同地垂下三条黑线:
师父跑的可真是快啊!
他们三个人,其中还有两个会武功的,都没察觉出他是怎么跑过去的。
不过,师父说的对,他们要再不跑,就要被土匪砍了。
于是,王芳髓话音一落,三个人立即施展轻功,张开双臂,脚尖轻点地面,两个起落间,便回到了院子里。
当然,不会武功的赵风之所以也能“飞”,是因为他是被那两个会武功的人,强行架过来的:
耐着心等这个不会武功的跑过去,黄花菜都……不,是尸体都凉了。
各自藏好之后,琉璃透过水缸的盖子缝,偷偷观察院子里的情况。
片刻过后,一伙土匪扛着斧子和大刀,从门口闯进来了。
琉璃定睛一看,那个领头的,就是自己曾在后山遇到的那伙土匪的头子。
“果然是那帮土匪。”琉璃心道。
“搜了钱什么的了吗?”派手下进屋扫荡了一圈后,领头的问道。
“没有,这家人太穷了,什么都没搜到。”一个手下回道。
“现在这什么世道啊,当土匪都抢不到钱!”领头的闻言,又无奈又气愤地转过身,一拳砸在院子中的马厩上。
“嗯昂嗯昂嗯昂~~”领头的力道很大,砸得马厩一晃,惊动了里面正在吃草的毛驴,毛驴立即发出一阵叫声。
闻声,土匪头子想到什么似的,打掉了一遍毛驴,对手下道:
“把这头驴牵走,到集市上卖,或者杀了给兄弟们填饱肚子,都行,这样咱们也不算空手而归了。”
什么?
闻言,琉璃立即想起了之前师父罚自己替驴拉磨的场景,像被一个惊雷劈中了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手下刚把驴从马厩里牵出来,只听一声厉喝,一个人打翻水缸的盖子,从水缸里跳了出来:
“把驴给我留下!”
“是你?”打量了一遍冲出来的琉璃,土匪头子有些诧异的开口,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畏惧:
之前,她一个人就砍伤了他十多个兄弟,对于她,说他一点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要把驴留下也行,把你们家所有的钱,都交上来!”一个土匪见状,道。
“要钱没有,要驴命一条!”琉璃不假思索地开口,话出了口,想想不对,又改口道,“要驴没有,要我……要我师姐弟的命,两条!”
说着,指了指藏着郑云飞的柴草堆,琉璃底气十足的开口。
刚钻进柴草堆的郑云飞:“……”
“什么师姐弟,另一个人在哪呢?”扫视了一眼并不见人影的院子,土匪头子一脸疑惑的开口。
话音刚落,柴草堆便被人掀翻,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从马厩里走了出来:好吧,虽然突然被点名有点儿委屈,但他喜欢师姐,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自己的师姐哒!
“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打量了二人一遍,土匪头子冷哼一声,豁出去似的开口,“正好之前你打伤我兄弟们的仇,老子还没报呢!”
于是,土匪头子一声令下,众土匪抡起砍刀斧头,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心狠手辣地像琉璃二人扑了过去。
“扑通!”
“啊!”
“唔!”
“咔嚓!”
……
一刻钟不到,众土匪成功的,被琉璃二人暴揍了一顿。
“撤!”见整个院子里只剩自己一个站着的了,土匪头子忙道,唯恐琉璃二人扑上来,把他也打趴下。
“她的招式,怎么和离柳一模一样……”将整个打斗过程尽收眼底的赵风,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不过转念一想,这天下的功夫,定然会有很多相通的地方,相似一些,也不足为奇,于是也没挂在心上。
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打着翅膀从天空经过,刚要飞过皇宫重重的宫墙,数道黑影扫过,鸽子再次从天上掉下来。
“唉,”瞥了眼远处被射成刺猬的信鸽,李秀轻叹一声。
因为有琉璃的前车之鉴,为防后宫嫔妃与前朝官员暗中勾结,太后命所有的禁卫军日夜巡查,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一旦发信鸽立即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