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探她的脉搏,看看有什么异常。”
白薇不解的握住小柔的手腕儿,最开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奇怪的对苏招娣说道。
“没什么异常啊,就是有点儿虚弱,补补就行……”
忽然,她的声音顿住,盯着苏招娣的眼神也变得严肃。
“这……她不是北照人吗?她身上的蛊呢?你之前不是说她身上也是有蛊的吗?”
苏招娣脸色极为凝重,目光看着谁在床上的玄琳。
白薇皱眉,“在她身上?这蛊不是本命蛊吗?”
苏招娣叹了口气。
“玄琳之前中了蛊毒,如今小柔这个样子会不会跟玄琳身上的毒有关?”
白薇闻言,便再次上前,再次查看了玄琳的身体,对苏招娣道。
“她身上没有毒,已经解了,看来你猜测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解蛊毒会让小柔的蛊消失吗?”
苏招娣伸手把小柔也扶到床上,看着她昏迷不醒,眼中尽是担忧。
“玄琳的蛊毒很厉害,霸道,她本身应该是个高手,可是这蛊毒却折磨的她连基本的生活自理都快丧失了。”
白薇歪头看着她。
“她们是住在客栈的那对西漠的夫妻吧?你怎么跟他们认识的?”
苏招娣的身份从未对白薇说过,这种时候自然不会跟她多说,便转移话题。
“是她夫君请我给她看诊的,我那时候本来也没想过要小柔帮忙解毒,所以她夫君去北照找善蛊之人了,没想到……”
白薇看着小柔的眼神都有些同情了,是这丫头太傻?还是被哄骗的把自己身上的本命蛊给拿出来了?
苏招娣给小柔跟玄琳盖上被子,跟白薇一起出了屋子。
她现在也没办法帮小柔,如果真是因为本命蛊的死亡造成了她的昏迷,那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苏招娣也不知道,这真的会比较麻烦。
这一夜苏招娣睡眠比之前更轻,因为注意着隔壁小柔的情况。
所以在一道黑色人影进入她房间时,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闭上眼睛,耳朵注意着来人的举动。
这月阳城想对她下手的人不少,这次来的不知道是属于哪个势力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招娣的手已经摸到了枕头下的匕首,不过随着这道人影的靠近,一股熟悉的冷香钻入鼻翼,苏招娣满心的紧张忽然就散了。
手指松开了匕首,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来人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一股凉意袭来,随后便听到身旁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苏招娣挺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不过想到自己在装睡,现在睁眼好像不太好,于是便也只能继续装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身旁的人慢慢躺了下来,一只手便顺着她的后腰摸了过来。
之前的那股凉意已经没有了,南玉清的手竟是暖的。
“如此没有警惕心不好,看来你身边还得加派些人手。”
南玉清声音很轻,可是那话却像是贴着耳垂往她耳朵里灌一样,苏招娣强烈忍住想要缩耳朵的冲动,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
“我本以为来的是杀手,谁知道是采花贼?”
耳边传来南玉清的轻笑声,腰间的手臂一紧,苏招娣就被翻转了身子,改为面朝着南玉清。
“采花贼才最危险,你连自己保护不了自己,还敢逃跑不?”
他说着,还在苏招娣耳垂上轻咬了一下,苏招娣不得不睁眼,直接伸手把伏在自己耳朵上的脑袋给推开。
“你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南玉清再次贴上来,那张俊逸出尘的脸似乎没有以前白皙了,以前若是不看身材的话,他这脸就是个白面书生,如今看来似乎更为刚毅了。
“你这是大晌午的一直在赶路吗?怎么晒黑了这么多?”
南玉清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着她的脸颊。
“你心疼我吗?”
苏招娣一副见鬼的表情,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脸。
“你是南玉清吗?不会是谁假扮的吧?”
在脸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人皮面具的痕迹,确定这确实是南玉清,可是这说的话完全不像是他啊,他那么无趣的人,怎么会这样说话?
南玉清握住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一双漆黑眸子望着苏招娣。
两人在微弱月光中彼此凝视,谁都没有再说话。
她跟南玉清分开不少时日了,再见时,她的心脏竟然不受控制的狂跳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欣喜跟激动。
原来,她是想他的!
“南玉清,你来月阳是……”
“这里很乱,我怕我不来,你回不去了怎么办?”
苏招娣紧紧抿住唇,南玉清的话让她心里有些别样的情绪,之前就猜到可能是因为她,可是听南玉清亲口说,这种感受要更为强烈。
“我……来这里是有很重要的事办,我没办法现在告诉你,我不会有事,你还是回京吧,京中形势如今具体怎么样都不明亮,王爷跟王妃如果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怎么?出来几个月,连父王跟母妃都不叫了?”
苏招娣摇摇头,心里其实是有些怅然若失的,刚才她只是下意识那么称呼宁王跟宁王妃,她这才忽然惊觉,原来她一直都是有所保留的。
“做宁王府的世子妃这般不乐意?”
被南玉清那双眸子看着,苏招娣赶紧解释。
“没有不乐意,只是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南玉清,我们……”
南玉清忽然收紧手臂,把苏招娣的脑袋用力按在了自己怀里。
“你做你自己的事啊!我又没拦着你,我能来见你一次可不容易,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