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众人上前,四人同时出脚,府门竟然‘嗙’得一声,扑倒在地。
“大家与我杀进去,一个活口不留!”
湖海鬼王振臂一呼,朱友拓、慕容龑等人纷纷响应,灵璧堂内顿时杀声涌起。
众人刚刚挺入正院,只听一声嗡鸣,似是什么信号。
正院之内霎时灯火通明,‘嘿哈’之声不绝于耳,近百名弟子摆好了阵,只待罗刹教冲入。
“肥遗,快来,告予众人如何破解!”
非遗望向眼前的法阵,却见此阵较之巨鹿分舵大有不同。
虽同为飞廉八卦阵,此阵的复杂程度远远高于之前,且阵法中的一百零八人混为一体,配合得十分精妙。
暂不论他们的身手如何,仅看这灵活多变的阵型,便可知道灵璧堂为此下了多大的功夫。
肥遗一时看得痴迷,竟不知如何破阵,只得呆呆地盯着,一言不发。
“肥遗,肥遗,你听见了吗?”
湖海鬼王气得脸色通红,情急之下一巴掌拍在肥遗的肩上,险些将其扇倒。
“你个废物干什么呢,快给老子说呀!”
肥遗一脸委屈相,尴尬地苦笑着。
“这飞廉八卦阵与之前的不一样~时而这样,时而那样,还有这么多的障眼法、迷幻术,我~我一时间还没想出破解之法~”
湖海鬼王一听这话,登时勃然大怒,暴吼道:“刚才你不是还夸下海口么?怎么一动真格的就怂了?现在打退堂鼓,我便拿你个孬狼崽儿血祭!”
“鬼王别~我可以试试!”
肥遗一听‘血祭’二字,脸色煞白,如临大劫。
“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以免教众们说我欺你!
我给你五十人,你带他们赶快破阵,不得有误!”
肥遗一听这话,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心中却是抱怨叫苦。
给我五十人,却让我如何破之呀?
湖海鬼王即便再心急,也不是莽撞行事,他知道这正院容不下数百之众争斗。
如其让所有人去趟那深不可测的浑水,不如让一部分人先行试探,也可令他们充分发挥出潜力。
肥遗捶了捶胸口,壮了壮胆,接着吼道:“第一排从死门杀入,顺向由杜门杀出,第二排从开门杀入,逆向由生门杀出,第三排由惊门杀入,趁机牵制住景门、伤门、休门的敌人。”
肥遗一声令下,众人得令,旋即杀入阵中。
可惜这群人一入卦阵,飞廉即可旋转,灵璧门人如同三窟之狡兔,忽而现于伤们,忽而隐于死门,忽而散于休门,忽而聚于杜门。
别有一番‘天地昏昏,神鬼莫测’之威。
这五十人被施阵之人搞得晕头转向,根本找不到真实的卦位。
不消一碗茶的光景,或晕向,或呕吐,或燥乱,或惊疑,或疯癫,或误杀,没有一人能够抗住眼前的幻象迷术。
敌人乱了阵脚,灵璧门人便开始了偷袭。
“啊~”
“额~”
“呜~”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不时有弯刀坠落之声。
湖海鬼王见状不妙,竟又令数十人杀入阵内,支援受困的教徒。
可惜这一波波闯阵之人,犹如石沉大海般,无一例外地倒在了血泊之下。
飞廉八卦阵越转越快,越杀越急,又过了一阵儿,阵内竟没有了一丝哀嚎之声。
湖海鬼王龇牙作声,愣是瞧不出任何头道。
且听飒飒沙响,八卦阵旋停,地上尽是罗刹教徒的尸体,可谓惨不忍睹!
“呀呀呀~”
湖海鬼王恨得要命,却又没有什么解围良策,奈何不得。
他只得一把抓起肥遗,怒不可遏地喝斥:“这就是你的破阵之法吗?我留你何用?”
他说着说着竟要一掌拍死肥遗,幸亏被朱友拓及时拦下。
“鬼王,大事未成,不可自毁长城!
依我看,不如这样~”
朱友拓小眼眯成了一条缝,贴在鬼王耳边,叽叽囔囔地私语。
湖海鬼王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转怒为喜,霎时松开了肥遗。
肥遗吓得汗流不止,颤颤巍巍地退下,不敢再吱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