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刚破瓜年华的温毓婷却是浮躁得很,她容不得其他女子被人前呼后拥,于是第一个冲出,准备挑战。
鹅石小路挡不住温毓婷的步伐,她的轻功乃是温沛离手把手相授,岂会有失?
‘噌噌噌噌’,几个轻跃,温毓婷便站到了湖石之上。
“好俊的轻功!”
上官柯儿笑着为她鼓掌,单是这份胸襟便可令大多数的男子汗颜。
但是,温毓婷可不吃她这套‘迷魂药’。
她脸色一板,霎时正声道:“我是无量洞天的温毓婷,你叫什么?”
“我么?”
上官柯儿反手指向自己,好似在撒娇一般,温婉动人。
“废话,这儿除了你我,还有别的人吗?”
温毓婷言辞很是激烈,在她看来,既然要争斗,就要有争斗的氛围,‘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不是她的做派。
“你的意思是这位苍松殿的侠士在你眼里不算个人么?”
上官柯儿遮嘴,咯咯清笑。
那弟子见自己碍事,‘凑’地再次立于荷叶之上,示意两人继续。
“比武就比武,哪儿那么多嬉皮笑脸的废话~”
温毓婷看不惯女子自鸣得意的样子,‘梨花映雪锥’猛地刺出。
上官柯儿的武器乃是一把川谷九节鞭,这鞭子通体锃亮,握把处裹有牛皮,把尾衔有桃粉绸丝,显得极为精致。
上官柯儿未解腰间的九节鞭,赤手空拳便与温毓婷搏斗起来。
温毓婷连攻越杀越欢,上官柯儿却是只守不攻,宛如戏耍她一般。
二十余招后,温毓婷气之不过,乍然喝斥道:“只会躲躲躲,算什么东西?”
上官柯儿冷呵一声,淡淡地嘲讽着:“我只是想多玩一会儿,若是立刻就击败你,那么没意思?”
温毓婷听到此话,当即怒不可遏:“吹什么牛皮,你也配吗?”
她似发了疯一般的,狂扎猛刺,但仍旧伤不得女子分毫。
又过了十几招,上官柯儿觉得无趣,倏地嘲笑一句:“我玩腻了,准备好落水哦!”
温毓婷仍不肯罢休,再次拚尽全力冲来。
上官柯儿仅是转身一避,眨眼间竟在温毓婷身上连点三下。
温毓婷登时动弹不得,木木地站在湖石边缘。
“我说什么着?现在我只要再轻轻一点,你立时就成了落汤鸡。你信也不信?”
上官柯儿饶有兴致地挑逗着她,牢牢地掌控着场上的局面。
温毓婷气得脸色发青,此刻她只恨自己技不如人,方有此等耻辱。
但若真得落水,可就丢得不光是她一人的脸面了。
她强忍恶气,转怒为笑道:“姊姊都赢了,何苦为难我呢?你武功高强,我输得心服口服。”
上官柯儿本就只想杀杀她的锐气,既然她都低头认输了,自然没有必要与之结怨,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当着这么多人落水,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未免太过羞辱。
衣裙若透,她哪儿还有脸见人呢!
“也罢,我就放过你啦!”上官柯儿转望向荷叶上的弟子,“麻烦判官宣布结果吧!”
判官依命行事,上官柯儿随即解开了温毓婷的穴位。
温毓婷气嘟嘟地哼得一声,起身飞向两位师兄。
......
两位女子的争斗结束了,真正的高手即将登上舞台。
接下来出场的乃是妙音寺的照乐和尚与南煞派的梁莫敌。
由于周世宗柴荣下达了灭佛的诏令,法门寺的信悟与白马寺的正明无法代表两派参加千雄大会。
此次释宗只有妙音寺的照乐,灵隐寺的智达,暮瑶阁的璇玉,璞玉几位精英。
照乐和尚着棕黄长裤,披褐红袈裟,一脸福相,予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别看他年纪不大,道法悟性却是极高,不仅在妙音寺内颇具名望,就算在整个释宗中也是年轻一代中数一数二的奇才。
南煞派的梁莫敌刚好与之相反,他楞眉横眼,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样子讨不得半个人待见。
与照乐和尚一样,梁莫敌在南煞派也是威名赫赫,以出手狠辣著称。
梁莫敌与孔絮阳不同,梁莫敌是赤裸裸地凶恶,毫无收敛,让人一眼就能识出的恶相,而孔絮阳为人低调,虽然也是极端利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但是阴险深沉得很。
梁莫敌可不管你是什么宗派的,只要挡住他的路,必欲置其死地,心中实无半点的慈悲之心。
照乐与他还未比试,在心念之上便已吃得大亏。
试想别人正欲取你的性命,而你却只使出几成的功力抵挡,怎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