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蛮劲儿!”
无俦被拽得失去了平衡,多亏此人不会功夫,否则他也不能顺利的得手。
点住了此人的穴位,此人纵使天生神力,也只得乖乖就范了。
玉凝儿与清月怕无俦受伤,追上去探望。
无俦拍拍尘土,转到此人身前,好奇地望着:“你是谁?刚才差点撞伤我的朋友,竟想一走了之?”
“我走我的路,你又不瞎,不会躲么?”
此人的语气阴冷低沉,有点令人捉摸不透。
“呦呦呦,好家伙!按你的说法,反倒成我们的不是了!”
“哼~”
此人不屑地抖了抖头,桀骜不驯的性子丝毫没有收敛。
“你披头散发的,难道是办了什么理亏之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无俦一边说着一边撩开挡在男子面前的头发。
这人长相太过奇特,一张马脸,英眉亮眼,高颧短髯。
若与十人说道,九人当称之为异相。
他的这对眼睛可以第一时间予人深刻的印象。
说它是鹰眼,敏锐之余,更有一丝狡黠之光。
说它是狐眼,狡黠之余,更存一股犀利之色。
说它是虎眼,犀利之余,更著一点深邃之美。
说它是狼眼,深邃之余,更显一阵英武之感。
无俦见后,不禁咋舌惊叹,此人的眼神犹如一柄锐不可当的绝世好剑,精光闪闪,摄人心魄。
假使让他学会了独霸岭的‘慑心窃魂术’,岂还了得?
他忽地移开眼神,用余光瞥了瞥道:“好贼的眼睛!”
正在他感慨之余,白鹭派一时之间竟冲出二十余名家仆。
为首的正是刚才通禀的素衣弟子,他走到无俦身前抱拳道:“多谢元公子出手相助,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掌门正在议事堂等您,请~”
无俦点了点头,随后带着玉凝儿等人走向府内。
他走出十余步后,突然转身望了那奇男子一眼。
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男子神态自若,应是没有什么大碍。
况且男子从白鹭派冲出,必为白鹭派的内事,他作为一个外人,也不便多说什么。
他微微摇头,之后向着玉凝儿与清月示以眼色,一并入了府。
素衣弟子摆摆手,冲着身旁之人训斥道:“你们还愣着什么,还不把他抬进去?丢人现眼!下次再出现这种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小的知错了,绝不再犯!”家仆们合力将此人抬起,送回府内。
此人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只是失望地叹了口气,呆滞地望着天空。
二日之内,夏亭客已经冲出府门三次了!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背后的一切,竟然是祁万年精心的考验。
......
祁万年与无俦第一次相见,乃是冲斗亭郁父六十大寿之时。
之后,无俦等人与奇宗的朱友拓、司徒欢、聂朝平发生冲突,祁万年也曾在一旁观战。
无俦的功夫给祁万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年轻一辈之中,能有如此造化的寥寥无几。
祁万年一直都想与四大派搭上关系,可惜深居蜀地,相距甚远,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如今无俦作为天云门的弟子,亲自登门造访,祁万年自是喜出望外。
祁万年年事已高,对钱财看得很淡,却视名望尤甚性命。
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他的一句评价,可能会令他挂念于心,久久不得释怀。
他可算得上是奇宗各派之中的一朵奇葩。
奇宗各派中以娥姣阆苑、冲斗亭、珑璁府、沙陀寨为代表,均是主张极力扩充势力,不惜与武林豪强撕破脸面,一争高下。
唯独白鹭派不同,祁万年对自己门派的实力了如指掌,采取激进的方式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选择中庸之道,与强派修好,无论是奇宗还是武宗,无论是剑宗还是药宗,只要是能够结交的,绝不做仇人!
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唯求一个‘德高之位’!
简而言之,江湖上出现什么大事,别人能想到邀他出面;
江湖上有什么不平之事,别人能够请他这位老前辈仗义执言;
江湖上各派之间的恩怨情仇,总离不开他这么一位居中调和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