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有中意的胭脂,你尽数拿去,钱我来付!”
阎寒色眯眯地盯着耶律曼殊的身子,自上到下,自下返上,馋得厉害。
耶律曼殊轻嗔一声,摆摆头道:“我要是说全喜欢呢?”
耶律曼殊显然故意刁难,想要让阎寒知难而退。
“姑娘若是全喜欢,我就全都为你买了,怎样?”
阎寒装作底气十足,实则囊中羞涩。
摊贩听后却是大喜,连忙拍起马屁:“一看公子就是西北来的富贵人家!这位姑娘可是好福气喽!”
耶律曼殊白了摊贩一眼,转向阎寒哼道:“先让我瞧瞧你有多少钱,别空说大话!”
耶律曼殊身旁另一女子正在试钗,闻着热闹,忽地转过头来。
阎寒从腰间解下钱袋,摸索出两块碎银,翻过拳头,露出掌心,浅笑道:“如何?”
耶律曼殊捂住漾笑,笑声中带着三分轻蔑,七分讥讽。
“就凭这点银子,便想买下这一摊的细软,恐怕摊主不会答应吧!”
耶律曼殊讥笑一声,随即斜眉望向摊贩。
“哼~我倒是什么财主,没钱充什么大爷?去去去~别耽误我的营生!”
摊贩瞬间翻脸,摆手哄人,与之前的情景判若两人。
阎寒脸色铁青,一下攥住摊贩的手指,朝下撅弯。
“哎呦呦呦~疼疼疼疼!大爷饶命,饶命啊!”
摊贩只觉痛不可当,嘴巴瞬时犹如抹了蜜一般。
耶律曼殊见后,如若无事,只不过神情更加轻蔑了。
她才不在乎摊贩的死活,摊贩的手痛不痛又与她何干?
她仍旧自顾自地安心挑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反是一旁的女子看不过去,尖声喝止:“你不卖便不卖,为什么伤人?”
阎寒仰天大笑,继而俯视摊贩,齐声朗朗:“本大爷想伤谁就伤谁,想杀谁就杀谁,何时需要理由?”
耶律曼殊倏地松开手,胭脂盒当即掉落。
‘阎寒’?这名字好生熟悉,莫非是‘塞外天山,域北寒疆,大漠银枪第一人’?
他怎么会在这儿?
瞧他背后那件裹布之物,十有八九乃是兵刃,难不成便是传说中的‘沥血赤瞳浑沙枪’?
“好生蛮横!你眼里就没有王法吗?”女子娇眉微皱,肃穆责难。
“我生于大漠,不知道什么王法不王法,只知道谁手中的兵刃锋利,谁就说话算!”
耶律曼殊一听此话,再结合男子的打扮,已铁定此人的身份。
不过她没有开口,而是静观事态的变化。
“大爷饶命,小人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呦呦呦~疼煞我也!”
摊贩哀嚎不止,阎寒却是捏着死死不放。
女子抽出暗器,对准阎寒怒吼:“快放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阎寒吹着流氓哨,随后向女子轻轻地拂了口气:“急什么?你只要求我一句,我立时放开他,怎么样?”
女子瞥了一眼那颤颤巍巍、满头大汗的摊贩,接着幽怨地转向阎寒,充满鄙夷地语气吼道。
“本姑娘可没心情求你这恶贼,吃我一镖!”
女子话音刚落,飞镖正欲飞出。
伴随着一声脆响,摊贩当即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你说放,我放便是,何必为了这点事,伤了我们的感情?”
阎寒满不在乎地瞥了摊贩一眼,之后就笑呵呵地瞅向女子。
“你下手如此狠辣,就不怕惹上官司?”
女子先是大吃一惊,然后疑声威喝。
“哈哈~刚才我说得已经够明白的了吧?
什么王法,什么官司,就靠那群窝囊废么?
他们能奈我何?
本大爷让他们初一死,他们谁都活不过十五!
本大爷让他们几时亡,他们定是几时赴黄泉!
听明白了吗?
美人,我劝你乖乖地随了我,免得闹得不愉快!还有~宝贝儿你也一样!”
阎寒说罢,竟伸手搂向耶律曼殊的细腰。
耶律曼殊身轻如燕,如沙流于指缝,遽然移至女子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