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气力不济,只得放缓脚步,且喘且行。
“你们逃不掉啦!纳命来~”
阎寒步伐极快,奋力一跃,腾空飘过,一招‘回马枪’,拦住二人去路。
无俦再次掏出双刀,险些跌倒。
他狼狈地以双刀撑地,几股白气从他口中频促地呼出。
瞧他此时的模样,真乃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神色慌张,忙将清月挡在身后,躬身粗喘。
接着他勉力挺直身子,冲着阎寒上气不接下气地喝道:“你~你有~有什么事~冲我来!”
阎寒呸得一吐,紧跟着缩回枪,撸净枪身的积雪,再次‘嗡’地指向无俦。
“老子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吗?我杀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阎寒嗤之以鼻,语调极为倨傲不屑。
无俦累得说话都觉吃力,仅仅报以愤恚的眼神。
“呵呵,不服是么?一会儿我先挖掉你的双眼,再强迫你的女人,让你俩生不如死!”
阎寒一面阴恻恻地讲着,一面几近疯狂的狞笑着。
清月恨恨地盯着阎寒,贴在无俦耳边道:“你放心,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阎寒又是那般阴阳怪调地挑逗着;“哎呦~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是在咒骂我吗?
没用的!但凡落在我手中的,我都会慢慢地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只要你功夫出众,能伺候好本大爷,让我心情舒畅些,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呸!无耻淫贼,做梦!”
清月愤恨地瞪着男子,厌恶之情无以复加。
“我是绝不会让你碰盼儿一下的!”
飞雪无情地击打着无俦,他的身影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一会儿就由不得你了,去死吧!”
阎寒蓄力猛击,无俦狂吼一声,拚尽全力抵挡。
‘咣啷’一声,雁翎刀被阎寒挑飞一只。
无俦向后退了几步,手腕处已被刺伤,鲜血顺着手腕滴下,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阎寒十分得意,抽回银枪,用舌尖舔了舔枪头上的血,吞了下去。
“嗯啊,好美的滋味!”
清月不忍无俦战死,嚷嚷着想要与阎寒拼命。
无俦横手阻拦,低声道:“盼儿,咱们打不过他,你快跑吧,我可以拖一会儿~”
“我走了,你怎么办?”清月泪眼盈盈地问着,不忍抛下无俦独自离去。
“别管我,你快走!快啊,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无俦拚尽剩余的气力,声嘶力竭地喝道。
清月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滴答滴答地坠下,片霎融雪,转眼凝冰。
“不,我不走,要死死一起!”清月眼眶殷红,细嫩的脸蛋被凛风划伤,白皙的小手不住地擦拭着泪水。
她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有的只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亦不可与君绝的笃定。
“你会怪我救那姑娘吗?”无俦神情地望着她,喘得更加厉害。
“怎么会!如果你不救她,你就不是无俦了!我的无俦是顶天立地、匡持正义的大丈夫,更是锄强扶弱,除暴安良的真英雄!”
无俦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为正道而亡,死得其所,何惧之有?
话虽如此,二人此刻决计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遗言说完了吗?我可没心情听你们打情骂俏,想逞英雄我成全你!”
阎寒挥枪斜划,准备在无俦胸前撕开一道血痕。
无俦猛然推开清月,双手压刀,竭力阻挡。
无奈单刀却被银枪震飞,无俦的胸口顿时划出一道血红。
“无俦!”清月跌入雪中,失声痛嚎。
“死!”阎寒狠狠地咬着字,快枪瞬发,直捅无俦心窝。
金铲一撞,银枪弹开,阎寒踉跄几步,歪了身子,险点失去重心。
“阿弥陀佛!”广鉴收回业海苦渡铲,持单掌礼,闭目长吟。
“广鉴?你又坏我好事!”
阎寒恨得牙痒痒,他已不是第一次被广鉴阻止。
“阎施主还是没有听进老衲的劝告,怎地一而再,再而三的滥杀无辜?”广鉴渐渐睁开眼。
“哼~老秃贼,要你管?老子愿意杀谁就杀谁!”
阎寒话虽说得霸道,却以萌生了退意。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广鉴双眼顿时惊睁,金铲再次袭来。
阎寒见讨不得便宜,粉末一挥,趁机溜之大吉。
广鉴挥袖一挡,不由叹息一声,转而望向受伤无俦。
无俦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多谢~”
随即俯身跌倒,扑入雪地。
“无俦~”
“施主!”
......